“冇事，娘想體例。”陳氏和順地笑道，號召杜方菲和杜方苓把床搬到靠西窗的那一邊，放在了角落裡，又將桌子搬到床邊，然後將她跟杜錦寧那份鋪蓋卷展開，叫杜錦寧道，“你從速上床去躺著，彆受涼了。”又叮嚀杜方蕙，“蕙姐兒你去給弟弟把粥端來，讓他吃了先睡下。今兒個才病了一場，可不敢胡亂折騰。”

杜錦寧看陳氏那慈愛卻不容置疑的神采，隻得脫了棉褲，爬上床去躺著。杜方蕙則去牛棚的灶間拿粥。

“好了，好了。”陳氏忙道，將手中的鋪蓋卷一拎，率先走了出去。

對這件事，作為當代女子的陳氏隻會想得更深。她看了一眼已經回屋的牛氏，安撫杜錦寧道：“剛纔你們去大房的時候，我已去求過你祖母了。壽哥兒一小我住慣了一間屋子，想來不樂意跟你住。歸正這間屋子也夠大，我們用簾子把裡外隔開，隔出一間屋子來，今後就給你一小我住。你祖母也冇說甚麼，隻是說隨我們，到時候彆說她苛待了我們就行。”

牛氏冷冷地掃了杜錦寧和杜方菲一眼，回身也走了，徑直去了西廂。

陳氏手裡既然一文錢都冇有，那麼有甚麼需求的就隻能拿做工去換。她身量也不高大，不過一米五八的身高，身材因耐久營養不良而顯得肥胖，皮膚粗糙而發黃。如許的身量和身材去跟一群男人乾一樣的活兒，那裡能吃得消？再者，陳氏也有三十多歲了，如許的年紀再強行做伕役，隻會耗損本身的壽命。

第二日杜錦寧醒來，屋裡又隻剩了她一人，粥和鹹菜仍放在桌子上。她洗漱完吃過早餐，便將門關緊，兩邊窗戶都關牢，這纔拿出昨兒早晨放在懷裡帶返來的文房四寶，揣摩起寫甚麼小說來。

她既來了這裡，天然不會再讓陳氏去乾如許的累活。現在隻能以緩兵之計，先拖住陳氏，再想體例。幸虧杜寅生送了文房四寶給她，她寫上一篇短篇小說去縣裡去售賣，或許能賺到一筆錢。

怕打攪到正屋二老歇息，惹來牛氏的吵架，幾人也不敢再擔擱，倉促到牛棚裡吃了點東西，便在西廂睡下了。

陳氏看了看正乖乖地坐在床上喝粥的杜錦寧，道：“明天我們去山上砍幾根木料，叫村東頭的木工鋸成木板，把中間和這邊各隔一道板子，就成了兩間房了，外間還能做堂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