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杜方菲表示杜方苓彆說話，走到外間拎起另一床鋪蓋，“從速走。”

怕打攪到正屋二老歇息，惹來牛氏的吵架，幾人也不敢再擔擱，倉促到牛棚裡吃了點東西，便在西廂睡下了。

“娘……”杜錦寧扯了扯陳氏的衣衿，問她道，“我住那裡？”

“冇事，娘想體例。”陳氏和順地笑道，號召杜方菲和杜方苓把床搬到靠西窗的那一邊，放在了角落裡，又將桌子搬到床邊，然後將她跟杜錦寧那份鋪蓋卷展開，叫杜錦寧道，“你從速上床去躺著，彆受涼了。”又叮嚀杜方蕙，“蕙姐兒你去給弟弟把粥端來，讓他吃了先睡下。今兒個才病了一場，可不敢胡亂折騰。”

“娘，這事前不急，等大姐的婚事退了再說。”杜錦寧道。

見杜方菲和杜方蕙也不同意，陳氏無法地承諾道：“行，那就先緩緩，等菲姐兒退了親，開了春季氣和緩了再說。”

杜方苓驚奇，看向杜方菲，悄悄道：“祖母甚麼時候這麼好脾氣了？”

第二日杜錦寧醒來，屋裡又隻剩了她一人，粥和鹹菜仍放在桌子上。她洗漱完吃過早餐，便將門關緊，兩邊窗戶都關牢，這纔拿出昨兒早晨放在懷裡帶返來的文房四寶，揣摩起寫甚麼小說來。

長篇她必定不能寫，一來需求的時候長，二來她也冇那麼多紙墨，三來冇有口碑，買故事的人冇看到前麵的部分，也不會買下它。以是，還得拔取短篇小說才行。

陳氏手裡既然一文錢都冇有，那麼有甚麼需求的就隻能拿做工去換。她身量也不高大，不過一米五八的身高，身材因耐久營養不良而顯得肥胖，皮膚粗糙而發黃。如許的身量和身材去跟一群男人乾一樣的活兒，那裡能吃得消？再者，陳氏也有三十多歲了，如許的年紀再強行做伕役，隻會耗損本身的壽命。

“不要！”杜方苓冷喝一聲，打斷陳氏的話，“鋸木板是要錢的，我們那裡有錢？你可彆再上山去扛木頭頂人為。扛木頭的都是男人，娘您前段時候還說腰痛呢，那裡能扛得了木頭？歸正我不準您去。”說著，嘴一嘟，坐到了通鋪上，眼睛有些發紅。

對這件事，作為當代女子的陳氏隻會想得更深。她看了一眼已經回屋的牛氏，安撫杜錦寧道：“剛纔你們去大房的時候，我已去求過你祖母了。壽哥兒一小我住慣了一間屋子，想來不樂意跟你住。歸正這間屋子也夠大，我們用簾子把裡外隔開，隔出一間屋子來，今後就給你一小我住。你祖母也冇說甚麼，隻是說隨我們，到時候彆說她苛待了我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