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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有個姓李的人,和老婆豪情很好。李某三十多歲就病死了,收殮今後,老婆不忍心釘棺蓋,一天到晚地哭,還揭開棺蓋來看。官方傳說人死七天,就要“迎煞”,到時死者的親人都要躲避。李某的老婆不肯躲避,她把後代安排在彆的屋子裡,本身就坐在丈夫的靈前等候。
李某的老婆六十多歲時,有一次去城隍廟上香禱告,恍忽中瞥見有兩個小卒走近,手裡牽著一個帶桎梏的犯人。細心看阿誰犯人,恰是紅髮鬼,他痛罵道:“我因為一時饞嘴,被你作弄,被枷二十年了!明天碰上,我還能放過你嗎?”李妻到家後就死了。
一聽這話,被前妻附身的張姓男人暴露了羞慚的模樣,說道:“我也有這個意義,但我長得欠都雅,不曉得陳某願不肯意娶?這類事我不便提出來問,你既故意拉攏,就費事你去說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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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秀才身後去見閻王,閻王突放一屁。秀纔不愧大才,頓時獻上一篇屁頌,說:“高貴的大王,剛纔您矗立貴臀,犒賞大師一個寶屁。聽起來彷彿有絲竹之妙音,聞起來又彷彿有麝香、蘭草的香氣。小的站鄙人風口,頓覺神清氣爽,受用非常。”
艾子病熱稍昏,夢中神遊陰府,見閻王升殿治事,稀有鬼招一人至,一吏前白曰:“此人活著唯務持人陰事,思於財物。雖無過者必巧造端以誘陷之,然後摘抉。準法合以五百億萬斤柴於鑊湯中煮之。”王曰:“可令赴獄。”有一牛頭捽執之而去。其人私謂牛頭曰:“君何人?”曰:“吾鑊湯獄主,獄之事皆吾主之。”其人又曰:“既為獄主,固首主也。而豹皮裩如果弊?”鬼曰:“冥中無此皮,若陽人焚化方得。吾名不顯於人間,故無焚貺者。”其人又曰:“某之舅家,獵徒也,家常有此皮。若蒙主意憫,少減柴數,得還,即焚化十皮為獄主作裩。”其鬼喜曰:“為汝去億萬二字以敗其徒,則汝得速還,兼免沸煮之苦。”二三人因而又入鑊煮之。其牛頭者時來相問。小鬼見如此必欲庇之,亦不敢令火熾,遂報柴足。既出鑊束帶將行,牛頭曰:“勿忘皮也。”其人乃明顧曰:“有詩一首奉贈。”雲:“牛頭獄首要知聞,權在閻王不在君。減刻官柴猶自可,更求枉法豹皮裩!”牛頭大怒,叉入鑊湯,益薪煮之。艾子既寤,語於徒曰:“須信口是禍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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