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警世果報篇 (3)[第1頁/共6頁]

說完話，她從車轍下撮了一把土向他揚去。方棟頓時被土眯了眼睛，冇法展開。等他揉了揉眼再展開看時，車馬早已消逝了蹤跡。他又吃驚又迷惑地返回家。到家今後，他感到眼睛很難受，請人家替他翻開眼皮查抄，發明眼球上已經生了一小塊白障。過了一夜，他的眼睛更痛了，眼淚不斷地往下賤，白障也越長越大。幾天今後，竟長得和銅錢普通厚了。而右眼睛上竟長了一個螺旋形的肉瘤。

右眼中小人說：“我這邊的牆太厚，太難翻開了！”

胡生字水心，與李善，聞李再生，便詣探省。李遽問：“清醮何時？”胡訝曰：“兵燹以後，妻孥瓦全，向與室人作此願心，未向一人道也，何知之？”李具以告。胡歎曰：“內室一語遂播幽冥，可懼哉！”乃敬諾而去。次日如王所，王猶憊臥。見李，寂然起敬，申謝佑庇。李曰：“法律不能寬假。今幸無恙乎？”王雲：“已無他症，但笞瘡膿潰耳。”又二十餘日始痊，臀肉腐落，瘢痕如杖者。

有一天，他俄然聽到左眼中有小我如同蒼蠅一樣小聲說：“這裡像黑漆普通，憋死人了。”右眼中有人回聲說：“我們能夠一同出去，遊逛一番，出出悶氣。”

第二天，李伯言去看望親家王某。王某還在躺著養傷，一見到李伯言，趕緊起家表示感激。李伯言說：“你不消謝我，我不過是依法辦事罷了。你傷好了冇有？”王某說：“冇有大礙，隻是傷口潰膿。”二十多天後，他就病癒了，屁股上的爛肉脫落，留下疤痕，與在人間挨板子一個樣兒。

李伯言說：“我隻是代理閻王三天，現在已離任，無能為力啊。”眾鬼說：“南村的胡生將要建道場，能夠托他幫手。”李伯言承諾了。回到家，那些侍從拜彆，李伯言便復甦過來。

他的幽靈被一隊騎馬的侍從領著，進入一處大殿。鬼官上前服侍，為他穿上閻王的冠服。鬼差們恭謹地肅立兩邊，氛圍非常寂靜。李伯言見書案上訴狀成堆，當即停止審理。

李視事畢，輿馬而返。半途見闕頭斷足者數百輩，伏地哀鳴。泊車研詰，則他鄉之鬼，思踐故鄉，恐關隘隔絕，祈求路引。李曰：“餘攝任三日已解任矣，何能為力？”眾曰：“南村胡生，將建道場，代囑可致。”李諾之。至家，騶從都去，李乃蘇。

第二天，朋友周生在路上遇見了王某。周生曉得王某明天已暴死，嚇得趕緊躲進屋裡。王某也跟了出去。周生非常驚駭，一邊禱告一邊問王某想做甚麼。王某說：“隻費事你去陽間做個證人。”周生吃驚地問：“為了甚麼事？”王某答覆說：“我的婢女是以實價買來的，現在被人誤告，這事你也親目睹到了。隻請你作一下證。”周生連連回絕。王某出了屋，說：“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不一會兒，周生公然死了。他的魂被拉到閻王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