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有你宋之意查不出的人?”容禛如有所思,“或許,他身後站著的一定是哪位皇子。”
容禛的手指一頓,順手拂過棋盤,將棋局打亂。
宋之意握著扇柄又敲了敲手心:“這些年我們幾近將中原都找遍了,就是一點音信都冇有,那老頭也太會躲了。”
想通了這些,陸徵翻身坐了起來。
楚王容禛的左臂受了傷,用繃帶吊在了胸前,他的身材高大,約莫長年在邊陲,膚色略深,一雙容家人特有的丹鳳眼,眼角微微挑起,卻因為他懾人的氣勢,反而蓋過了麵貌的俊美。
陸徵放慢了腳步,透過半開的門看到大哥的上衣被脫了下來,暴露肩膀上一大塊瘀傷,裴氏落著淚在給他擦藥。
“加油!儘力!早日破案!”
容禛的食指悄悄地敲了一下棋盤:“這才中盤,就要認輸?”
“皇上如何能下這麼重的手!”裴氏的眼淚砸在他的肩膀上,“這案子破不了又不是你的錯,他不罵劉尚書不罵那些法曹,憑甚麼拿你來出氣……”
對著宋之意那雙等候的眼睛,容禛冷冷地回:“不說就滾。”
陸徵不曉得本身是如何歸去的,這和前兩起案子是不一樣的,他能夠把前麵的兩名死者當作是解剖室的標本,可方芷蘭分歧,哪怕是一麵之緣,可前幾天她明顯還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讓你當個密探頭子看來還是屈就了,在家長裡短上你倒是彆有天稟。”容禛麵無神采地說。
宋之意嘻嘻一笑:“就當是看個戲,浪|蕩紈絝一朝逆襲不是很有看頭?”見容禛冇有辯駁,眼睛一亮,“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侍衛將密信給容禛看過,見他點了頭,就將密信放進了香爐。
暗處立即走出來一個黑衣侍衛,將那封密信接過送了出來,在木門長久的開合間,隻能看到桌麵坐了兩小我在對弈,此中一人是金甲衛副統領梁玨,至於另一人,就是攪動江南這一池水的楚王殿下。
“查下去。”容禛不容回嘴道,“我不信甚麼事能夠萬無一失,查下去總會找到缺口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宋之意從速閉嘴,卻又想起甚麼事普通,“我另有最後一句話。”
“……好吧。”宋之意表示做人要能屈能伸,“重點就是此次審案的陸徹被陛下在朝堂上用茶杯給砸了,而有傳言,陛下前一晚睡在貴妃娘孃的明粹宮。”
“看來梁統領明天不想下棋。”容禛安靜地說,“來人啊,送梁統領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