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那又如何?”
“嗯,可彆怪我冇提示你,楊夫人寵這兒子寵得緊,真如果鬨到了跟前,總也不是甚麼功德。”
“這倒巧了。”
“你還想打春貢的主張?”康老嗤嗤地笑了起來,“像收進貢品這等美差向來都由司禮監經手,怎能夠假借彆人之手?”
顧尋點點頭,皺起眉頭把一碗藥水全數喝下,“唉,好苦。”
“楊閣老對這些事情向來不聞不問,一貫交由下人打理,我這幾日查賬時候就發明有些不對,估計是有些管家中飽私囊,趁著夫人不在對出入一項做了手腳。”康老咂咂嘴,“煩的人要死。”
顧尋歎了口氣,“說的是。”
顧尋一笑,“看來真是越小的兒子越吃香啊,我原覺得老來得子不易,冇想到楊閣老老當益壯….”
“不急吧?”顧尋說道。
康老一笑,“這也由不得她不管吧,就衝楊閣老的性子,要冇有這麼個女人,家不都敗光了。如果隻要盤一盤賬,倒也還好,邇來宮中人都在忙著蒲月天子出京的事情,好些事情司禮監忙不過來,皇上便派給了臣下去做…諭令這幾日也該到了,到時候數令並行,還不曉得早晨有冇有的覺睡。”
“會很忙很忙嗎?”顧尋側頭想了想,“普通人家裡到年節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事給乾了吧?這都三月多了,府上莫非冇有留下盤點的賬目?”
“你聽我漸漸說。”陸秉推了推顧尋的碗,“快把藥喝了。”
顧尋抱著那一罐子稀飯,小口小口地飲啜,“幸虧當初冇和康老你分到一個屋子,不然昨個早晨就真得被楊謹那小子抓去了。”
顧尋接過藥碗,一愣,獵奇地看向陸秉,“楊啟?不認得。”顧尋想了想,皺眉道,“不對呀,楊家如果有四個兒子,那為甚麼門客隻分給前三位?”
陸秉咳了兩聲,顧尋俄然認識到本身的話確切冇分寸了些,訕訕一笑,道,“那楊啟如何了?”
拋下這話,康老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陸秉將手中的藥罐放在了桌上,見顧尋手中也捧著個罐子,便問那是甚麼,顧尋一笑,把方纔康老來看望本身的事情說了說。
“嗯?”陸秉看向顧尋,“那裡奇了?”
“哦。”顧尋如有所思地點點頭,“聽起來這位楊夫人好短長啊,剛在九華山吃完齋,就回京查賬來了。”
“這個姓陸的小子心眼實,趕上了算你的福分。”康老捋了捋鬍子,又道,“老夫此次前來本是想讓你一同去摒擋摒擋家務,看你既然連地都下不了,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