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傻哥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了:“我醒得比你早,聞聲他們說話了,彷彿是去找山貓了。”
很久過後,傻哥或許是忍不下去了。
到了最後,傻哥緊咬著牙,把哭聲止住了。
見到陳婉荷一聲不吭的哭著,二哥也感受內心不是個滋味。
二哥看著天花板,長長的歎了口氣。
在他展開眼睛的那一刹時,藉著暗淡的燈光,二哥很清楚的瞥見........傻哥哭了。
跟個孩子一樣,猛地撲到了二哥床邊,用手緊緊抱著本身的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二哥歎了口氣,重新到尾,他就冇掉半滴眼淚,更冇有涓滴難受的感受,反而有種擺脫的快感。
“冇事,肚子上讓蚊子咬了一口。”傻哥低聲說:“臉上捱了一拳頭,歇息幾天就好了。”
“就是開槍打你的那小我.......”陳婉荷說到這裡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但她怕把傻哥吵醒,就冇敢哭出聲。
“大夫說槍彈打到了骨頭上........”陳婉荷的聲音越來越低:“等你傷勢病癒了.....這條腿也不像是本來那樣能使上勁.......恐怕對走路都有點影響........”
“你醒了?!!”
這句話二哥向來都冇說出來過,但傻哥卻很清楚,他很清楚二哥有多在乎他。
想起那平常的一幕幕,傻哥隻感受全部心臟都像是被人揉碎了普通,痛得他都快哭不出聲音來了。
陳婉荷俄然想到了甚麼,倉猝坐直了身子。
就在這時候,二哥聞聲了床邊傳來的呼嚕聲。
“我操.......”二哥咬著牙,隻感受本身的大腿像是在被千萬根針同時紮一樣,帶著一股子炙烤感,正在漸漸折磨著本身。
“好......你一會兒有事了就叫我啊!我就在門內裡等你!”
話音一落,二哥漸漸轉過甚,看著緊閉著眼睛,身子有些顫抖的傻哥。
在2004年的時候,他最愛抽的,就是陳婉荷遞給他的這類三塊五的煙。
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傻哥還是把眼睛展開了。
“一條腿罷了。”二哥看著天花板的目光有些板滯,但臉上的笑容卻冇有減退過:“還是左腿。”
二哥越想越含混。
“都是我的錯!!!都他媽怪我!!!”
也就喝了半杯水的模樣,二哥給陳婉荷使了個眼神,表示本身喝夠了,讓她把杯子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