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言,物華也曉得封勁這兩日定然是忙的焦頭爛額,底子得空兼顧。
“大人讓公子本日好生歇息,明日便回京。”
那麼右相特地派曲南前來,隻為了給她提個醒,叫她比來莫要在這風口浪尖上出去謀事。物華自嘲的笑笑。
雲書長睫顫抖,走至圓桌邊挽起寬袖,哈腰泡茶。“加上這個陳太醫,皇上已經懲罰了兩個太醫了。如此瞧來,棋王殿下的眼傷怕是難以病癒了。”
她話聲微滯,將茶水放到物華手邊,低聲道。“聽聞皇上已經下旨明兒回京,還傳召莫孜然至宮內覆命。”
“公子。”來人悄悄拍門。
“隻不過剛好撞見,為棋王主治的陳太醫被拖出來打了二十大板。”
物華將茶水放下,手掌輕揮間淡淡的茶香頓時漂滿全部屋子。“還需得甚麼證據,隻要淑妃娘娘認定了是我所做,那不管如何,都是我所做。”
封勁這兩日,雖說忙進忙出,但除了將那兩個關照豢養汗血馬的馬伕拉出來以照看不周的罪名措置了外,關於那日射傷棋王之人卻毫無所獲。
兩天時候已過,守在她房外的禁衛軍卻冇有要撤走的跡象,這期間雖說來扣問過她一次,來的卻隻是王副統領。
“……”
比及黑影從視窗鑽出去後,雲書便當落的關上了窗戶,物華悠然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在物華的凝睇之下,秋烜表示的非常無辜。“我讓紅絲拿去煮茶葉蛋,她應得好好的。誰知……”
物華闔著雙眼,下巴向著南邊一抬。“那邊甚麼動靜?”
物華扣問的是雲書,答覆的倒是秋烜。他的指尖悄悄略過杯沿,眸中儘是滑頭,咧唇笑的像是隻偷了腥的貓。“頂級霧央啊。”
至於那背後的黃雀是黑是白,那便有待窮究了。
此次霖叔並未伴同右相一同出京,右相便將曲南帶在了身邊。物華從這裡望去隻能看到曲南的頭頂,“父親要你交代些甚麼?”
雲書怔愣住,遊移著道。“除了豢養外……”另有很多中下毒之法。從物華的目光當中清楚讀出這個意義,雲書深吸一口氣。“是雲書考慮不周,請公子懲罰。”
而淑妃娘娘除了是個母親外,還是個女人,當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之時,她氣憤之下未免會遷怒,而方纔將本身摘清的物華則是她第一個重視的工具。
曲南低眉順目標出去,頭都未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