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華不成置否，端過茶水淺抿了一口，頓時唇齒留香。

秋烜卻在這隻字片語中發覺出物華的意義。他眉頭一凝，與物華對視。“螳螂捕蟬。”

物華扣問的是雲書，答覆的倒是秋烜。他的指尖悄悄略過杯沿，眸中儘是滑頭，咧唇笑的像是隻偷了腥的貓。“頂級霧央啊。”

“……”

物華闔著雙眼，下巴向著南邊一抬。“那邊甚麼動靜？”

因為證據不敷，而物華身份特彆，乃是右相的嫡宗子。

秋烜悄悄一笑，毫不起眼的麵貌竟在現在大放異彩。“嗬嗬，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物華頓時瞧了秋烜一眼，秋烜隻是眉眼含笑的彎眸瞧她。

封勁這兩日，雖說忙進忙出，但除了將那兩個關照豢養汗血馬的馬伕拉出來以照看不周的罪名措置了外，關於那日射傷棋王之人卻毫無所獲。

至於那背後的黃雀是黑是白，那便有待窮究了。

“隻不過剛好撞見，為棋王主治的陳太醫被拖出來打了二十大板。”

聽聞這話物華恍然間，彷彿瞥見右相那淡然叮囑的模樣，半晌才悄悄點頭，“我曉得了。”

“外頭守著的人太多，我底子冇法靠近。”

她的目光與秋烜相接，“究竟並不首要，最首要的，乃是淑妃娘孃的觀點。”

雲書頭也未抬，低聲應道。“是。”

叮囑之聲從門口傳來，物華抬眼望去，隻見門口鵠立的侍衛已經撤走。

秋烜拍了拍身上底子不存在的灰塵，抬眼望向房門口暗射而出的幾道筆挺聳峙的人影。眉頭微動。

不能像是那兩個馬伕般屈打成招，等閒措置。毫無眉目之下，天然就冇甚麼收成。

“公子。”來人悄悄拍門。

物華被他眸子中的異彩吸引，終究倒是轉過身子，扣問一側的雲書，“第一日，但是有人對汗血馬脫手？”

兩天時候已過，守在她房外的禁衛軍卻冇有要撤走的跡象，這期間雖說來扣問過她一次，來的卻隻是王副統領。

“如果祺王的眼傷冇法醫好，淑妃絕對不會如此等閒便算了的。”雲書給秋烜添上一杯茶，在清脆的茶水聲中，秋烜緩緩開口。

物華卻搖了點頭。“所謂鞭長莫及。”

雲書長睫顫抖，走至圓桌邊挽起寬袖，哈腰泡茶。“加上這個陳太醫，皇上已經懲罰了兩個太醫了。如此瞧來，棋王殿下的眼傷怕是難以病癒了。”

物華將茶水放下，手掌輕揮間淡淡的茶香頓時漂滿全部屋子。“還需得甚麼證據，隻要淑妃娘娘認定了是我所做，那不管如何，都是我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