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忍辱負重這麼久,我捐軀了這麼多,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在手劄裡,找柳長言要了一份北地獨占的毒藥,我想著,如果姐姐再逼我,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大不了,她死了以後,我可之前去北地去找長言,我的當時也真的是瘋魔了,和長言聯絡上以後,我滿心都是他,都是他。”裴太後越說越衝動,彷彿她心中的長言就在她的手邊,觸手可及,她涕不成聲,語氣冇法矜持。
“此事與他們無關。”裴太後略顯孔殷,閉上眼睛,搖了點頭,纔是漸漸隧道:“我與長言,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當年,長言已經向裴家提親,問名納吉都過了,可當時,你的母親淑妃,也就是我的姐姐在宮中傳出懷有身孕,父親怕姐姐一小我在宮中冇人照顧,非要我毀了婚事,以秀女身份入宮,顧問姐姐的身孕,姐姐是嫡出,又是長女,自是得父親看重,我固然隻是個庶出,但是莫非庶出的女兒連本身的幸運都不能掌控嗎?以是當時,我痛恨過父親,也痛恨過姐姐。”
慕元安冷冰冰地在旁說了一句:“隻可惜,當時柳長言已經在北地娶妻生子,他的女兒柳綠玫,最後,還成為了天池國的皇後。”
“當時,我記得,恰是在忘憂殿,姐姐詰責我為何要拋下她前去國寺,我求她放過我,我不想捲入這場紛爭,可她為了你,為了你的奪嫡大業,要求我向靜太妃膝下的小皇子下毒,當時我便曉得,我不能再被姐姐勒迫著去做那些事情了,但是為了獲得她的信賴,我承諾了,當時我與靜太妃也算是情同姐妹,在當時的環境下,即使她曉得我此次回宮,必定是與姐姐為伍,她卻也信賴我,不但如同當初豪情和諧的時候熱忱地歡迎來我,在我將帶來的帶了毒的糕點拿出來的時候,她也是毫不躊躇地喂到了小皇子的嘴裡,當時我是有兩手籌辦的,我的確帶著有毒的糕點去了,但是我也帶體味藥,因為姐姐說,如果靜太妃不信,不讓小皇子吃下糕點,便讓我一身試毒,再讓我及時服下解藥,但是當時小皇子毒發後,我想將本身的解藥用來救小皇子,冇想到,小皇子一服下解藥,反而當場斃命。”
“隻可惜,當時我職位寒微,隻能憑藉於四妃之一的姐姐淑妃,我步步為營,忠心耿耿,漸漸地,從入宮的寶林變成秀士,美人,充媛,厥後,才爬上了德妃的位置,可那些年來,我從未放棄過尋覓北地柳家人的線索,等我找到蛛絲馬跡後,朝中內鬨,九子奪嫡,我退居國寺,一是想要避禍,二是便利和北地柳家通訊,我當時的設法很簡樸,我隻是想曉得柳家的動靜,並且長言的確還活著,你冇法體味我心中有多麼的欣喜,像是劫後餘生的那種感受,當時候,纔是我真正幸運的時候,我與長言幾次手劄來往,就像當年我們在徐州長橋上看柳絮蘭花,那種感受一點兒都冇變,爭權奪勢,都與我無關,但是姐姐她不肯放過我,她感覺我臨時出逃於國寺就是想要置她於死地,就是不幫她,也不幫你,她幾次派人來催促我回宮,乃至有一次,派了刺客來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