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忍辱負重這麼久,我捐軀了這麼多,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在手劄裡,找柳長言要了一份北地獨占的毒藥,我想著,如果姐姐再逼我,不是我死,就是她亡,大不了,她死了以後,我可之前去北地去找長言,我的當時也真的是瘋魔了,和長言聯絡上以後,我滿心都是他,都是他。”裴太後越說越衝動,彷彿她心中的長言就在她的手邊,觸手可及,她涕不成聲,語氣冇法矜持。
裴太後的眼睫緩慢地撲閃了一下,像是要忍住內心的盪漾和震驚,她抿抿嘴,時隔這麼多年,她彷彿都還難以接管柳長言已經在北地娶妻生子的究竟,她點頭道:“那是以後的事兒了,總而言之,長言回絕過,但是耐不住我的再三要求,我奉告他,若冇有這個毒藥,死的能夠就是我了,以是他托人給我帶了過來,那是一種北地獨占的寒食草,藥性極烈,隻要一點兒便能夠置人於死地,我拿到那草藥冇多久,姐姐就想體例讓皇上要求我臨時回宮一趟。”
“恰是因為這類捐軀!”裴太後的腔調俄然拔高了一些,“這類捐軀不是出自我誌願的,是姐姐逼我的,是父親逼我的,他們當時逼走了我最愛的人,逼得我去嫁一個我不愛的人,逼得我在後宮裡勾心鬥角,你覺得,後宮的日子好過嗎?你覺得,忘憂殿的武昭儀,另有李昭媛,鄧婕妤,熹妃,她們情願鬥嗎?後宮的女人,底子無從挑選。”
“待我入宮後,我也曾想,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與長言無緣,若我入宮能保他一家安然,也算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些事情,可姐姐知我入宮,怕我奪寵,逼我喝下了傷身子的絕子湯,讓我畢生不能有孕,以讓我平生一世都虔誠於她,可她卻還是不放心,鼓動父親,狀告徐州鹽商柳家以公鹽私放私鹽,謀取私利,這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罪過,父親當時是徐州知府,他想如何判,就如何判,柳家百口人被放逐至北地,我曉得北地靠近北方七小國,七小國極其排外,如果被七小國的人發明,殺無赦,當時我真的很恨父親,他如何會這麼狠心,我已經如他的願捐軀本身的幸運入宮了,為何他還不肯意放太長言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