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柳衿的視野在四週轉了一圈,很快便停在了阿誰撐著傘的下人身上。
“主子,這兒另有傘!”芷藍將先前連岫送給柳佩的傘撐開遞了過來,柳佩眼睛刹時一亮,人忙從連岫撐著的傘下閃了出去,鑽進了芷藍的傘下。
柳衿走到近處,一瞥見連岫那渾身濕透的模樣,頭髮緊緊貼著頭皮還一向滲水,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內心升起一絲幸災樂禍。
“喲,世子,你不是有一整箱傘麼?如何還能濕成如許,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莫非,或許,大抵,能夠,說不準――柳衿的心尖兒又是一抽抽,柳佩真是這麼個意義?這麼首要的一點,她方纔如何給忽視了呢?柳衿越想越感覺這事有蹊蹺,餘光掃了掃連岫,見他一副唾沫橫飛地架式還在對著柳佩乾脆個冇完,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說她掐桃花比較有經曆,可真冇掐過這麼爛的桃花,可千萬彆丟給她啊!
“啊?甚麼?”柳衿又是一愣,非常奇特地打量了一番木頭戎,嗔道:“胡思亂想甚麼呢?不成能產生的事,本公主回絕答覆!”
柳衿見他這如同小孩子般的臉,說變就變的,剛想調笑幾句,頭頂上的那團雲裡俄然砸下來一道驚雷,伴著一聲巨響,閃電緊隨而至,幾乎晃花了人眼。
這邊,柳衿眉頭舒展,麵對一臉當真問題目的木頭戎,內心刹時百感交集,在想著能用甚麼句子來解答這木頭的題目才氣顯得本身很有程度。
刹時,“嘩啦嘩啦”的聲音頃灑而下,雨滴連成片,雨水瀉成簾,從空中鋪灑開將天與地連在一起。
“世子,你不消管我,快給本身遮著吧,你衣裳都濕了!”柳佩被麵巾遮住的臉上滿是不忍,內心的慚愧更甚,抬起手去推連岫的手,可無法那隻手就像是被定住似的,本身再如何推都推不走。
“那就好!”嘴角自顧自地揚了起來。
再說方纔大雨落下,連岫就反應極快地將本來已撐開的紅傘舉到柳佩頭上,本身也跟木頭戎似地任由身子在雨裡淋著,臉上的笑倒是越來越大。
刹時,就懂了。
柳衿一口氣把這話一股腦說了出來,差點冇喘勻氣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木頭戎,見他聽完本身的話後眉頭皺了皺,心尖兒不由就是一顫抖......
這時,先前阿誰開箱子的下人舉了一把傘過來,撐在了連岫頭頂上。連岫那被豆大的雨滴砸的有些暈的思路垂垂規複了幾分腐敗,微微轉頭看向那下人,倒是冷冷道:“本世子這兒有傘!”說完,便往外邁了一步,站在了本身撐著的那把紅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