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豹聽他說要跑路,不由得哭笑不得,心說薛家在金陵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子孫如何這麼慫?他那裡曉得這是薛槑的打趣話,當下對薛槑說道:“二公子有一點倒是說錯了,四少固然都惡名遠揚,相互之間卻並非同氣連枝。胡大少爺跟章大少爺倒有些友情,但也隻是一起玩樂的交誼,遠冇有推心置腹的境地。至於陶三公子和鄭五公子,倒是死仇家,相互之間,誰也看不慣誰,一見麵就掐架,金陵城人儘皆知。”
薛槑等人倒吸一口冷氣,連縣令也不放在眼裡,對方的背景是有多硬啊?薛槑賠笑說另有事,先歸去了,縣令袁齡死死拉住他,說道:“薛二公子,話是你說的,人也是你獲咎的的,如何,想要溜之大吉?”
袁齡不睬會薛槑的冷嘲熱諷,仍然對花船上那人不住謾罵,薛槑皺起眉頭,心說當官不為民做主,反而去花船上跟人爭風妒忌,我去你孃的。
薛槑哭笑不得,悔怨不該呈口舌之快,內心策畫著如何才氣將話圓歸去。
小石頭指著一艘較大的花船,小聲說道:“大人就在花船上,你不怕他活力,儘管去打攪他便是,彆提是我帶你來的,我要歸去了。”說完,掉頭就走。
內心真麼想,卻不敢說出來,他做義憤填膺狀,朝花船上喊道:“何方賊子,報上狗名,你可曉得你獲咎了我們縣令大人,有類彆逃,我們這就帶捕快來鎖你。”
袁齡看了看薛槑,有些不滿,心說我要說的話都讓你說了,我說甚麼?當下冷哼一聲,隨聲擁戴道:“薛二少爺說的冇錯,本官附議。”他還當是朝政的群情,他說附議慣了,是以脫口而出。反應過來,感覺言辭不當,改正道:“本官附和。”
薛槑獵奇問道:“他家還能夠豢養軍人啊,莫非不怕被人告密造反麼?”
麵對薛槑冇頭冇腦的問話,韓豹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他難堪的說道:“二公子你如何曉得章大少爺是練家子?章家先祖曾跟從太祖南征北戰,家傳的武功固然有些荒廢,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妙手。就算章大少爺冇有武功,憑他侯爵的職位,加上家裡豢養的軍人,誰敢惹他啊?”
他從父親那邊傳聞建國宰相胡惟庸,就是因為家裡藏有甲冑之士,被人告密要造反,才被誅了九族。此時傳聞章家還能豢養軍人,便由此一問。韓豹答道:“章家豢養軍人,是天子陛下特許的,由此也證明他們的超然職位。二公子,你可千萬彆惹章家人啊,章家有丹書鐵券,就算是殺了人也能夠獲得特赦。”言下之意很較著了,不過就是:小子,你可悠著點吧,如果不開眼惹了章大少爺,對方憤怒起來,你如何死的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