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裝神弄鬼,死不足辜。”說著,俄然摸出一隻梨花木砥礪的胭脂盒,這可不是淺顯的胭脂盒,內裡裝的也不是胭脂,而是有毒的鐵釘。鐵三娘送給她,以備不時之需,叮嚀她不到性命危急關頭不成利用,冇想到她本日這般等閒就用了。陶迄纖手扣動了機括,一聲輕響,毒釘激射而出。
薛槑對身邊的吳明說道:“老君,讓他們低調點,橫行霸道像甚麼話?我們是有本質、咳、有涵養的人,如何能仗勢欺人?”嘴上這麼說,內心卻想:開打趣,惹人討厭彆人把賬算我頭上,我不是虧大了?
世人目瞪口呆,冇想到大名鼎鼎的呆狗真人竟然問出這麼一個笨拙的題目。正在世人愣神之際,老學究楊開森站了出來,對世人鄙夷道:“爾等奇特甚麼?呆狗真人剛來塵寰,不食人間炊火,不曉得朝奉有何奇特?”世民氣想不錯啊,幸虧冇有透暴露嫌棄的神情,不然呆狗真人天眼所見,豈不獲咎大神?老學究楊開森常日喜好掉書袋,已經年過六旬,連個童生也冇考上,是以專注於攝生,覺得再多活幾十年,必然能高中狀元。他轉頭,對薛槑奉迎道:“回呆狗真人的話,這朝奉就是當鋪老闆,興流行雖不是金陵獨一一產業鋪,卻做得有聲有色,祝朝奉也有些本領。”
陶迄在鐵三孃的保護下分開,臨走前狠狠瞪了薛槑一眼,薛槑背脊發涼,彷彿被施了定身法,怔在原地。
“不要!”鐵三娘和陶迄異口同聲喊道,薛槑卻不管不顧,伸手拍在陶迄屁股上。陶迄哇哇大哭,嚷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百口,我還要把你祖墳刨了。我要砍斷你手腳,做成人彘,每天讓人餵你屎尿……嗚嗚嗚……”
就在世人覺得薛槑死定了之時,這個呆狗真人竟有先見之明,躲開了胭脂盒內裡射出來的毒釘。幸虧薛槑站在鳴冤鼓前麵,身後冇有閒人,不然定要多一具無辜的屍身。鳴冤鼓卻被洞穿了,看來今後再也敲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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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三娘心說有國法在,你說砍就砍啊?又不是蘿蔔豬肉,彆人好歹是人,你看不慣就砍,那金陵人丁還不銳減?她曉得陶迄有口偶然,便提著她躍了下去。
“這個呆狗真人還算有些本領,不怒自威,隻是一句話,就把那些人嚇得說不出話,比我父親還令人畏敬。”站在屋頂,被鐵三娘扶著的陶迄開口說道:“三娘,帶我下去,我要細心看看他是不是有天眼,如果冇有,你就給我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