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的確是戳中了崔璉的死穴,他一張臉氣得又紅又白,恨不能生啖了桓昱。
魏楚點頭,很有深意地笑了笑:“阿誰女人的事恐怕比我們兩人都古怪,說不得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契機呢!”
桓昱嘲笑一聲,順手一指站在身邊的幾個兵士:“想要留下來?能夠,誰能贏了他們,誰就有資格留下來。”
可惜,崔璉底子就不曉得麵前人的可駭,他站直身材,還是滿臉不屑:“我們明天來,就是但願長官給我們一個公道?”
看到他呈現,盧副將像是鬆了一口氣,看了那幾個年青人一眼,咳嗽了一聲,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是有幾個兵有些定見……”
“這麼說來,這雷火彈到目前為止還是冇有停頓?”桓昱蹙著眉。
“你是韋家的郎君?”還冇等盧副將想好說話,邊上肇事的一個年青人反倒幾步走到桓昱麵前,打量起他來,那眼神較著帶著幾分輕視。
魏楚看了他一眼:“這小我恐怕不風雅便到這裡來,你如果有甚麼題目,能夠奉告盧副將,他會替你傳達。”
桓昱隻是冷酷地站在那邊,就讓他們感覺汗毛倒豎。這幾人裡倒是有韋家的旁係,但是那人一看到桓昱呈現,就悄悄地縮到了彆的兵士背後,低垂著腦袋,一點也不敢對上桓昱的視野,恐怕對方看到他。
魏楚一笑:“我來恰是為了這事。”
老李頭抬開端,神采蕉萃,眼神也有幾分渾濁:“固然一樣是火藥,但是這雷火和煙花差得很遠,一時半刻實在是冇有衝破……”
桓昱瞥了他一眼:“你還代表不了崔家。”
桓昱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掃過那幾個肇事的世家子:“你們是哪個營的?不去練習,聚在長官的營帳前,是想叛變嗎?”
薛茗的神采一下子就欠都雅了,另有蕭氏族人和躲在兵士後的韋氏旁係也一下子麵如土色,反倒是兵士顯得躍躍欲試起來。
桓昱眸色一深,送這些人回長安是之前和幾位副將籌議好的,目前戰況未明,軍隊裡底子養不起閒人,更彆說還得分出人來庇護這些世家子,送走他們是最好的挑選。
魏楚哂然地搖點頭,加快腳步,往工匠們地點的營地走去。
這個十幾歲就上疆場殺人的韋溫,對同姓人也從不手軟。想到這個,那韋家旁係抖了抖,更深地往人群裡鑽去。
魏楚到的時候,正看到幾個被揍地鼻青臉腫的新兵被拖下來去,她莫名地轉頭看了幾眼,還冇等有甚麼反應,就聞聲前麵帶路的小兵鎮靜地解釋:“這些世家後輩不上疆場不說,還老是在虎帳裡吆五喝六,此次韋將軍脫手,真是幫俺們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