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見著那些女郎端倪飛揚,裙裾翻湧,舞袖如雲,不由也來了興趣,放開傅玄的手道:“非卿,我也給你跳一支吧。”
琳琅見他清楚不信賴她會跳舞,輕哼了一聲,唇角卻帶著幾分笑意,上前幾步,同幾個少女站在一處,待樂聲一起,便跟著她們一同翩然起舞。
殊不知,不遠處也有人跟著他們一同出了高禖廟。
照著傅玄的工夫,要將那兩枚竹牌穩穩鐺鐺地跑到樹上應當不是難事,但是這件事如果要多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琳琅,那就要另當彆論了。
男人聞言,緩緩轉過他高大壯碩的身子,看著麵前的阿福,沉聲問道,“何事,”
聽到琳琅親口承諾,傅玄心神微漾,深深地凝著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傅玄那裡真能帶著琳琅在白日行那床笫之事,領著她一同坐在岸邊坐下,同世人一起洗手濯足。
他的五官比中原人顯得要深切很多,粗暴中帶著凜然的霸氣,此人恰是本該插手完司馬徵冊後大典便該分開太淵的宇文弈。而阿福,則是數年前他就埋在暗香樓的暗人。
琳琅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立即點了點頭。
此時,琳琅正和傅玄在數下拋那兩枚竹牌。
傅玄倒是從未聽過她會舞技,含笑道:“你且跳來看看,切莫要丟了為夫的臉麵。”
琳琅卻不知他想著甚麼心機,將懷裡的那兩個竹牌取出來,放在他麵前看了看,朝他眨眨眼道:“我們現在就去掛上他們吧。”
傅玄笑著輕歎了一下,接過她手中的竹牌,放進懷中,道:“本年不可,那就來歲來,琅兒,如果你年年都與我同來拋這竹牌,便是一輩子也掛不上去,我也甘心了。”
阿福出了前院,走到後院一間仆舍,四下望了眼,肯定無人,才推開門出來。他一進門立即將門合上,幾走兩步,朝榻上坐著的人抱拳道,“主上。”
“非卿,他們這是做甚麼?”
她的行動流利天然,好像和那些少女提早排練過普通,下腰,抬足,輕旋,無一不是極其到位。
“想去猜燈謎麼?”兩人笑了一會,傅玄發起。
王琅吐了吐舌頭道:“本來你還信鬼神之說。”
阿福仍舊恭敬地低著頭,回道:“環境有變。昨夜住在仆舍的那對伉儷,彷彿和那位建章王側妃有些乾係。”
琳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想問會男女是甚麼,便聞聲有人在前麵唱道:“士與女,祓歲穢兮,且成。”
傅玄見她叫真的模樣,無法地笑了笑道:“那就不拋了,我們留著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