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徵下認識地去瞧她,卻堪堪撞入了她略帶著些許濕意的黑眸中,此時她側著頭半眯著眼眸帶著幾分迷離地望著他,含怨似嗔,皓白的貝齒咬住下唇,細眉微蹙,彷彿都在抱怨他這一針刺得太重。
司馬徵牙根咬地死緊,抵著王琅的額忍不住顫抖起來。
隻是這第二針卻比第一針更加難下,須得緊挨著第一針之處下針,司馬徵儘力平埋頭神,伏低身子不再躊躇下了第二針。
王琅見他毫無反應,仍舊不斷念,又嬌柔地喊了一聲。
如果……如果她曉得真相……可還會這般瞧他……她必然恨極了他。
王琅將東西細心放到司馬徵手裡又捧太小案置於榻上,含笑道:“當年阿孃活著時給連翹她們在背上紋了彩飾,獨獨我一人怕疼得緊,便作了罷。不若徹夜哥哥給阿琅在肩上紋枝紅梅如何?”
“我信,我信。阿琅,我永久信你……平生一世。”
司馬徵驀地心中一暖,被現在的滿足漲得滿滿的,忍不住起家將額抵著她的,低喃道:“真想時候都停在這一刻,便是我死了,也無憾了。”
摸了好久,王琅抬起他的手按向那一枝紅梅,極其當真道:“阿徵,這是你給我的印記,這平生,它都將跟著我了,永不退色,永不殘落。”即便今後,你身故……
可王琅的肌膚細緻柔滑,針尖早已觸及,可那處卻跟著他的力道凸起下去,冇有刺破。
傾身疇昔,吻去了她唇上的赤色,司馬徵啞著聲哄道:“阿琅不哭……是我不對……不哭……”
顛末方纔那一場天人交兵般的折磨,司馬徵現在已經是精疲力儘,立即張手握住王琅已經撩開他的袍子撫上他胸口的手,嘶啞道:“阿琅,本日就到這裡罷。”
王琅猶自抽泣,但是司馬徵的吻一下一下入雨點般落下來,在她的臉上流連不去,非常和順又如此謹慎,她終究緩緩停止了抽泣,撫向他的臉龐。
王琅半眯著眼笑得像隻偷腥的貓,舔了舔嫣紅飽滿的唇,笑道:“當初在平城有一大戶叫孫奕,因著世代行商,家財萬貫何止,到了他這一代卻趕上了一個大費事,他懼於女色,結婚三年仍未和老婆圓房。當時,他老婆上門求我給他治病,我便傳授了她幾招秘術,好讓她家夫主再難把、持,第二年兩人便抱上了個大胖小子。此事以後,上門的婦人愈發多了,個個都想勾住本身男人的心,現在阿琅在此道上可謂也是其中俊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