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寂靜無言。
“你聽到了甚麼?”沈良彷彿冇有推測她會提及朝政之事,麵上終究起了一絲波瀾。
實在她並未曾聽聞簡池提過隻字片語,而是憑著前一世的影象,約莫就是這段光陰簡裕便會招賢納士。是以編派瞭如許一番自以為挑不出錯處又冇法找人對證的話,讓父親親身向簡裕進諫。
當她排闥出來時,沈良正負手立於窗前。聞聲轉過甚去,見來人是她並未暴露任何神采。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又將頭轉了歸去,彷彿窗外有極其吸引他的風景普通。
“大哥為人忠誠誠懇,隻怕官居高位以後被人讒諂拉上馬都未可知。二哥……”
沈洛又看了她很久,忽的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很對。為父亦是如許想。”
然還未想透辟,這廂沈初瀾已帶著哭腔開口:“長姊與我生分了,但是怪我代替了姐姐嫁入宮中?”
初晗垂眸,持續道:“女兒也是偶然間聽得……”她又向前邁了一步,將聲音壓得更低:“彷彿陛下成心要招賢納士,汲引些有才調之人。”
是她聽錯了麼?本來沈初瀾,是代她入宮的?但,為何重生那日簡池卻奉告她是因著欽天監的卜算以是才臨時將二人對調?
“我讓瀾丫頭替你入宮,自是有我的籌算。你也無需介懷。”
珍夫人這才伸手將眼淚抹去,忙道:“你且去拜見你父親吧,他此時正在書房當中。”
初晗見父親麵色不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心知父親必然因著這等大事而簡裕未曾奉告他而心胸不滿。便持續說道:“女兒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畢竟,三個哥哥在宦海上不快意這一事一向都是父親心頭的一塊病。
初晗眼底滑過一絲諷刺,點頭道:“是女兒暗自推斷的。父親在朝中職位頗高,又掌有兵權。按理說三位哥哥理應世襲父親的官位,哪怕不是官居要職,起碼也應封個監軍之類。但大哥卻得了個閒差,二哥官位雖高些但是個文官,更彆提三哥現在仍舊冇有封個一官半職。”
沈良聞言隻是沉默點頭,並未答話。
初晗假裝躊躇再三,終是說道:“女兒感覺,陛下彷彿有些顧忌父親在朝中的職位。”
初晗緩緩吐出二字:“比試。”見父親麵露迷惑,繼而解釋道,“待到陛下提出要提拔人才之時,父親大能夠向陛下發起。若擇文臣,需比文采;若挑武將,需拚技藝。如此,才談得上公允二字。”
“何事?”沈良這才轉過身來,麵無神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