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本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你孃舅想著,也該給你說門婚事了。”秋韶居內,王氏冷酷的說。
可她現在是個孤女,寄人籬下,冇有人替她說話。
周晚吟歎了口氣,一時候倒也冇說甚麼。
這等功德,求娶的人家天然是踏破了門檻。
現在能娶個這麼無能的媳婦兒,如何會不承諾?
樣樣都好,卻有一樣極不好,人丁不旺。
畢竟是老太太的親外孫女,萬一老太太心疼她,彆把兒子的功德給鬨冇了。
新婦還冇進門,嫁奩就已經進了婆家的賬上。
現在為了攀上殷溪將軍,就能說是打趣了?
周父臨死之前,便放出了風聲,要替女兒找個可靠人家,擔當週家家業。
她並不是非要嫁柴家人不成,但有些事,還是要替原身問一問這個親外祖母,要親耳聽一個答案。
但是,周晚吟父母歸天以後,七歲的她被接進了國公府照顧,周家的萬貫傢俬,也稀裡胡塗的讓柴家人帶進了府裡。
“女人彆難過。”侍女采蓮看自家女人,怕她想不開,從速安撫道,“老太太是您的親外祖母,不會不管的。”
真正的周晚吟,早在上個月聽聞獨一能依托的未婚夫和彆人的風騷嘉話時,鬱鬱而結束。
周晚吟低聲道:“我要見老太太。”
周晚吟安靜道:“那表哥同我的婚約如何辦?”
終究,周父在柴家人的蜜語甘言下選中了柴家的二房嫡子柴子安。
“你要想見老太太,就見吧,婚姻大事,本就是長輩做主,跟你說也隻是知會你一聲,叫你內心稀有些,彆做出甚麼特彆的事。”
周晚吟是幾代單傳的獨生女兒。
王氏隻曉得這外甥女借居在此,平日怯懦好拿捏,不成想竟然被她駁了麵子,惱羞成怒道:“婚事是大人做主的,你一個女兒家家的,你趕著論婚事,羞不羞。”
“你子安表哥和殷溪將軍情投意合,是一樁嘉話。”王氏皺眉道,“他們的婚事已經定了。”
她平生隻生了兩子一女,最心疼的小女兒柴敏遠嫁江南周家,生下了周晚吟。
老太太楊氏,是柴國公的老母親,現在已經快七十多歲了,人稱一聲老太君。
還好,她不是阿誰被人拿捏逼迫了好幾年的小女人,而是一縷異世來的孤魂。
“二舅母放心。”周晚吟打斷她,“晚吟不會鬨的,隻是這些日子被禁足久了,想見見外祖母。”
柴家背信棄義毀婚約,換成彆家女人,那必定是爹孃兄弟打上門來問罪的。
王氏緩緩放下茶盞,麵上顯出不悅來:“甚麼婚約不婚約的,那不過是你孃舅同你父親隨口說的打趣話,怎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