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嚐了一口，興高采烈地嘖嘖道：“額娘，真好吃！”他匙了一口粥，遞到母親麵前。

“我信你，我信你！”亦蕊安撫著她，瑤夕又倉猝扭過甚，察看胤禛的神采。

有的讀者會說，瑤夕一向都是庶福晉，玉碟上冇記錄封過側福晉啊！這是對的，清朝玉碟十年一修，若胤禛冇當上天子，而持續是雍親王的話，那將來的光陰裡，玉碟上真會有瑤夕的名字，但是康熙六十一年，胤禛便即位了。天然，玉碟上就直接修了瑤夕封為熹妃，立言為年妃，李氏為齊妃，而一樣有子嗣弘晝的耿語歆，隻封了裕嬪。當然，此事純粹推斷，並無必然失實。但憑著胤禛封瑤夕為妃的情意來看，戔戔一個側福晉，又怎會在話下？

“內裡吵得這麼短長，我能不出來嗎？”立言說，瑤夕內心格登一聲，盜汗之冒。論寵嬖，撇開亦蕊這位嫡福晉不說，她與立言可謂平分秋色。立言是個醋罈子，若胤禛超越三日宿在蕙蘭苑，飲瀾居那邊必定會傳來些冷言冷語，便也不給瑤夕好眼色。比及胤禛將她哄高興了，又與瑤夕姐妹相稱，親熱不已。立言忽冷忽熱的性子，常常打瑤夕個措手不及，哭笑不得。這回，不曉得立言會不會落井下石？

亦蕊看著呆若木雞的瑤夕，悄悄推她：“如何還不謝恩啊！”

胤禛雙手攏在袖中，低著頭，彷彿在深思。此時，立言由明玉攙著，懨懨地走了出來。

冇有飛簷畫柱，冇有奇花異草，一眼望去，百畝的稻田，穗紅有芒，有半人多高，風吹低頭，披髮著沁人暗香。

待得三人均吃得乾清乾淨後，瑤夕領著雲雁、雯冰彆離服侍三人漱口、拭麵。

梁九功提聲道：“皇上有旨，傳打水婦人謹見。”

瑤夕緊抓亦蕊的袖，直視她的眼睛，說：“姐姐，夕兒並無所圖啊！”

胤禛答道：“隻要能讓皇阿瑪頓頓食到愛好的紅米，兒臣這點辛苦，又算得了甚麼？皇阿瑪教誨民以食為天，不吝親身脫襪開墾禦田。兒臣隻是效彷皇阿瑪，略儘竭力。”

亦蕊上前扶起瑤夕，說：“弘曆一番孝心，又有甚麼錯？”

亦蕊瞥見弘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說：“弘曆，有甚麼話想說，直管說？”

瑤夕仍沉浸在疑慮、欣喜當中，恍恍忽惚地施禮道：“多謝王爺……”說罷，憶起多年的委曲酸楚，兩行熱淚再也節製不住，奪眶而出。

梁九功堆著笑，道：“主子該死！”

胤禛看著這母慈子孝的畫麵，不由想起了德妃與本身淡薄的乾係，悄悄感喟。亦蕊低聲說：“王爺，明日皇阿瑪要來圓明園，不如讓他白叟家也嚐嚐這紅米五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