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亦蕊的一字一句，如冰珠般打落在立言心上，驚駭感溢滿全部氣度，卻仍硬著頂撞。

“那莫，年mm你呢？”亦蕊笑道說，“呂後暴虐，將戚夫人製人彘。mm，你傾城之貌，整治成那不人不鬼的模樣，太可惜了。不如給mm穿上幾層冰衣，晶瑩剔透，清麗可兒！”

亦蕊說：“用你的至心，向凝秋賠罪報歉的機遇！”

瑤夕說：“mm有所不知，想當初，趙明在府中呼風喚雨，個個主子對他唯唯諾諾，而現在倒是任人呼喝的小吏。如果逐出府，以趙明在王府經曆，再覓個大戶人家持續做他的管事，纔是真正便宜了他？”

亦蕊哼一聲：“我還是高看了你……”丟下這句話，亦蕊帶著雯冰霏月拜彆了。

亦蕊厭透了這背主的品德，說：“若你嫌埋在雪裡不敷過癮，大能夠將本日我與年福晉相見之事傳播開去，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爺的事，就是自個兒的事，哪閒談得上操心不操心的？”立言嬌笑道，“趙明！趙明……咦，這麼大的事，他如何不在？”

大夫診脈後，說：“年福晉這病，是從母體裡帶來的，一向潛伏體內，啞忍不發。這幾個月，因為受了驚嚇，食不下寢不安，身子受了損，將這病根子激起了出來。”

立言冒死掙紮，隻落得更加疼痛，說：“你想說甚麼？”

亦蕊提聲道：“眾位姐妹都先退了吧，歸去好生想想萬壽節獻禮的事，這兒，就留年福晉和我好好敘話舊。”

“你也配！”立言兩眼冒火，嘴唇微微發顫。

立言愛理不睬道：“從哪冒出來的狗主子，趙明在府內做了十幾年，任勞任怨，如何說換就換？”

“可惜，雪已經停了……這冰人的滋味，青鳳，你還想嚐嚐嗎？”亦蕊說。

張凱朗聲稟道：“主子查訪到，趙明在城郊新置了一座大宅，托遠方親戚在故鄉收田蓋屋建祠堂，另……”他從懷中掏中一疊票據，“這是從趙明家中搜出的，是他在外放債的本票。”

大夫說：“嫡福晉是心疝，臟器衰弱，偶爾需求補氣養息。而年福晉這心口病，倒是在臟器上漏了個口兒，淺顯的紫金丸底子於事無補。小人先開幾副帖子嚐嚐，不過療效不甚較著。嫡福晉不必太焦急，這類病症，常常是家屬遺傳，或許問了年福晉家人，已有良方。”

亦蕊走到她身前，緩緩說：“海棠院的花要開了，那是凝秋親手種下的，年福晉，你可故意和我一同去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