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正歸去也少不得被額娘罵,早回晚回都一樣,還不如喝杯熱茶再走”,說著,就叮嚀車伕把車趕到茶館下停著。他扶著她下了馬車,進到屋裡,小二殷勤地將他二人迎到二樓雅座。
“不甘心?”允禵喃喃道,不由想當年他們兄弟幾個,又有誰是甘心罷休呢!他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聲色不動道,“畢竟是父子,皇上這麼措置了他,內心也非常不好受。弘曆得空還是多去給你皇阿瑪存候,陪他說說話吧。”
縱使臉上火辣辣的疼,弘曆心中還是惦記取零淚,低首道,“額娘,統統都是我的錯。眼下給零淚致傷要緊,等候會兒,兒臣任你懲罰”,說完,也不待她同意,抱著零淚就拐進了裡屋。
弘曆也起家送他,直到把他送下樓,上了馬車,他才又回到樓上,就見零淚正無聊地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風景發楞。他俄然玩心大起,悄悄溜到她身後,猛地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她前提反射地反手鎖著他的胳膊,一個諳練的過肩摔就把他翻倒在地。
她邊吃著粥,邊聽他們在閒談,倒是句句離不開弘時,允禵大為可惜地喟歎一聲,“弘時這孩子如何無能出如此胡塗事兒呢!”
大雪剛過,麵前一閃而過的路人都換上厚厚的冬裝,怕冷地雙手縮進袖子,腳步倉促,不肯在北風中逗留半晌。她不由想起之前本身也最討厭下雪,她常自誇為一流殺手,可實際她不過是總被嫌棄地派去外援。冰天雪地,她凍得連骨頭都在顫抖,望下落地窗前那些談笑風生的有錢人,她感覺本身就是賣洋火的小女孩,或許還不如,人家起碼還能劃劃洋火,而她身上,除了寒森森的一把軍用匕首,空無一物……
在坐的客人都看呆了,這真是可貴一見的奇景了,就差為她鼓掌喝采了。
允禵抬眼看向零淚,問弘曆,“這位女人是你的福晉吧?”
“回四阿哥,前麵就有一家。”
“宰相是因為有啤酒肚,哪天你也成了大肚囊,看另有哪個女人看得上你”,她眉眼都是笑,辯論的話,她張口就來。
她嘴角上揚,用力點頭。
弘曆拉下臉,冇好氣地在允禵身邊坐下,揚聲,“小二,沏壺菊花茶來。”
他揚聲對內裡的車伕道,“四周可有甚麼茶館嗎?”
她愣了下,自發跟他們這些前人說話就是費事,冇接他的話茬,清了清喉嚨,“我有些渴了,車上有水嗎?”
“你想甚麼呢?”他驀地開口問了句。
允禵忍不住笑道,“你冇瞧出我這侄子是大福之人嗎?天下女人哪個不肯覓小我中龍鳳為夫。女人如果連他都看不上,可就冇人能入得了你的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