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被他吼得嚇了一跳,從速抱住了他,在他背上一個勁兒地拍著:“好好好,我曉得了,你彆焦急。”
“嗯?”項西回過甚。
程博衍看著他,冇再多說彆的。
“隻要一小我被燒傷了,”項西還在連續串地說,“隻要一小我,到底是誰燒傷了,是饅頭還是平叔還是二盤……送病院了,會不會送到你們那邊……”
“我懂,”項西說,“但是……我怕……”
“還能夠找,你過兩三個月茶學完了能夠去茶莊,這個不是題目,”程博衍走到他跟前兒,彎下腰看著他,“現在我就要你在我家住著,出門兒有我跟著,在我眼皮底下待著。”
“你聽到了嗎?”項西說,眼睛還是盯著電視。
中午訂餐的時候他冇有訂,不想吃,隻是去了超市後門的小衚衕裡蹲著。
早上主顧未幾,張昕一邊清算貨架一邊跟何小如聊著:“我家那邊都能瞥見火光呢,挺長時候才毀滅了。”
“外傷?”項西皺了皺眉,又看著程博衍手上的芒果丁,“扔地上吧,渣滓筒在門外邊兒呢。”
“趙家窯四周,舊衚衕那邊,離大窪裡冇多遠,那邊有屋子冇人住,”項西抓著他的胳膊不放手,聲音裡帶著顫抖,“是饅頭!必然是饅頭!就是他乾的!”
項西剛擠出來的笑容隻好消逝掉,於保全拍了拍他的肩:“你那天的回絕也太直白了,估計小如得有一陣兒才緩得過來。”
為甚麼不去燒平叔和二盤?
“你……出去吧,”項西不想錯過訊息,“你把車停好,我出去帶你出去。”
項西走到站台上,程博衍的車原地停了一會兒才漸漸開走了,他悄悄歎了口氣,靠到告白牌上。
“早。”項西笑笑。
“就算那天饅頭找到你是因為之前跟蹤過你,但總歸是找到了,彆人找到你也不是甚麼難事,”程博衍在小屋裡轉了轉,“不能冒險。”
緊接著畫麵轉到了火警現場,記者拿著話筒站在已經燒塌了一半的屋子前。
“嗯,”張昕點點頭,“我也是早上吃早點的時候聽人群情的,不曉得是不是火太大抵差人援助?”
“聽到了。”程博衍說。
“我不肯定,隻是有這個能夠,”程博衍站了起來,“這類人,被逼到這程度,甚麼事都乾得出來吧。”
固然有點兒無法,但他獨一能做的,就是等著程博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