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能抿抿唇，將手帕揣進懷中，衝著那扇院牆躬身行了個禮，背靠著菩提樹，翻看手中的書卷，不時回眸看向牆頭那邊的女子。

“終朝如醉還如病，苦依熏籠坐到明。去時陌上花如錦，本日樓頭柳又青！不幸儂在深閨等，海棠開日到現在...”

李修能獨坐窗前，手執書卷。這一次秋闈，他勢在必得，如果能進前三甲，或許也敢和那宋家蜜斯搭上一句話。

李修能眸光閃動一瞬，緩緩的道：“好。”

攸寧微微蹙眉看著那隻青色的鳥，道：“她的修為太低，強行變成人形，更會耗損修為。”

一日日，一夜夜。

等你來提親。”

他不曉得，是那一日鞦韆上倉促一瞥，還是那一夜纏綿相依，總之，這女子已經占有了他全數的心神。

順手中拿著書，思路不自發的飛散著底子就是心不在焉。

門外的燕飛微微怔了怔，倒是笑了：“你公然是個君子，那等你功成名就，我再奉告公子我家在那邊。讓我在門外，陪陪你吧。”

這世上，如何會有兩小我長得一模一樣？

大喜的日子，新嫁娘嬌嬌怯怯，新郎官一表人才。

她眉梢一挑，旋了個身子，衣袂恰好而飛。

她倚靠在窗欞邊，想開初見他的模樣。

李修能微微蹙眉，道：“宋女人，夜已深了，若被人曉得你單獨來此，於閨名有礙，你還是請回吧。”

“叩叩叩”

陸離道：“得失從緣，心無增減。若非強求，哪來這場業障。”

李修能隔著門窗看著她的身影，手撫上她投射在門上的影子，緩緩的道：“昨夜是我孟浪，毀了蜜斯清名，既已知錯，修能千萬不敢再錯下去。蜜斯如果信我，等我一個月，秋闈放榜後，我定帶著功名去府上提親。”

李修能震驚的看著白日裡俄然呈現的她，她小聲的喘著氣，道：“宋丞相府，小女閨名燕飛，公子，我

攸寧微微蹙眉，轉眸看向牆那邊坐在鞦韆上的女子，道：“他最後是對宋燕飛一見鐘情的。現下，恐怕是那青鳥。”

六輛華貴的馬車沿著官道返回都城。宋燕飛坐在內室中，笑得幸運，她的心，全留在那座寺廟中，在那墨客身上，三天，三天，三天。

一雙鴛鴦枕，一衾鴛鴦被，一對，交頸鴛鴦。

夜裡，明月高懸，配房中緩緩的傳出妙齡女子淺唱戲詞的聲音，那聲音比出穀黃鶯更加美好，綿長而包含交誼。

攸寧垂眸一瞬，道：“李修能覺得夜裡的女子是宋燕飛，以是才與她來往，而情素漸生倒是與那青鳥，恐怕就算曉得本相，他也難以辯白究竟是對誰用的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