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能呆怔了半晌,抬眼看去,就剩下了空蕩蕩的鞦韆,在空中微微搖擺。
八月的氣候,恰是楊柳依依,飛絮紛繁的季候。
“你彷彿很喜好陽光?”陸離轉頭問道。
“鮮衣怒馬,張揚素淨,好個宋三蜜斯。”公子目光直愣愣的看著燕飛,一抹紅衣消逝在熙攘車流中。
婢女回道:“是位姓李的公子,來都城趕考的。”
後邊急倉促的趕來數名仆人。
老夫人自來寵嬖嬌慣她,哪能經得住她這番軟磨硬泡,終是點了頭,同意她在寺中留些日子。
“多謝小師父,小生必定不會驚擾宋家。”
“七十年前的陽光也很暖。”
“本來施主是插手秋闈的秀才公。”小和尚不由得高看了這落魄墨客幾眼。略想了想,讓開了半個身子,低聲道:“宋丞相的家眷來寺中齋戒,施主隨我到後園來吧。”
德緣寺中氛圍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李修妙手執一卷書冊,獨立在天井中。一身青衫,襯得此人更加清臒了幾分。
“好。”
“哈哈。”宋燕飛的笑聲,在一刹時緩緩的呆滯住了,那人,呆在那做甚麼呢?
“這是誰家的女兒啊,真是素淨奪目。”一旁路過的年青公子看得呆住了,不自發的問道。
一個掃地僧自內裡開門,見墨客的模樣,雙手合十,微微點頭:“阿彌陀佛,施主,本日廟門已關。”
攸寧微微蹙眉道:“這是,這是青衣?宋三蜜斯,就是青衣嗎?”
比如說,在這兒買了東西,也是能夠拿到內裡去的。但是這裡產生的事是幾十年前,因已埋下,果已結成。他們能做的,隻是體味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解開青衣的心結。
說這話,他不自發的粲但是笑道:“我真是癡了,如何同鳥兒提及話來了。”略搖點頭,將鳥巢放回樹上,用一抹素白的手帕將鳥巢綁在了樹杈上,終究放心的點點頭,又摘了些散碎的樹枝墊在巢中:“小東西,下次可彆再掉下來了。”
“我的蜜斯哎,今兒是去德緣寺上香的日子,你一見我們就跑,哪容得老仆開口啊!你可快點回府吧。”
“三蜜斯膽量真大。”侍婢笑著道。
宋燕飛換上了一身素淨的青藍色襦裙,顯得和寺中的喧鬨更加相匹,院子中的鞦韆越蕩越高。
“甚麼?”她驚奇的道:“祖母尋我了?你們如何不早說!”
宋燕飛攙扶著宋老夫人,笑著道:“祖母,天氣恰好,能帶著燕飛在寺中齋戒些光陰嘛?”
“高一點,高一點。”宋燕飛目光望著李修能,唇角不自發的就揚了起來,笑的嬌媚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