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姚家已經有一千五百多塊的存款,約莫是窮慣了的原因,乍一見到這些錢,姚家高低歡暢之餘,又有些發飄,總感覺不太實在。
姚四海拿筷頭沾點西紅柿湯汁,往大孫子嘴裡喂, 又問小兒子:“年娃子, 省會的貨籌算甚麼時候送?”
再說了,他還擔憂他們跑掉不成?!
氛圍有些難堪。
究竟上,姚家回收稻穀的價擺在這兒,不愁收不到稻穀,不止大舅,另有同村的人連續找上門。
大舅本來是想這麼乾來著,眼下被姚祺年直接點破,臊得臉冇處擱。
看他神奧秘秘的,姚祺年還覺得是甚麼大事,他冇因為大舅是親戚就好說話,公事公辦道:“大舅,你先歸去把稻穀晾乾了,土坷垃不能摻太多,另有長黴的稻穀也都分出來。”
兄弟兩都想買,姚四海哪還能有甚麼定見,點頭道:“成,一輛自行車差未幾得一兩百塊,不過我們冇自行車劵,恐怕不好買。”
把該辦的事都辦好,姚祺年正籌算騎車回家,就聞聲有人在背後呼喊他。
夏每入夜的晚,都八點多了,姚家人才吃過晚餐,坐在院裡的洋槐樹下乘涼,說著邇來的煩苦衷。
誰如果把這句話當真,那就真是個棒棰了,該給的錢還是要給,姚祺年紀了三百塊給大舅,大舅晌飯都冇留下吃,就樂嗬嗬的走了。
欠大舅的錢還好說,即便今後出甚麼事一時半會還不上,大舅也不會太難堪他們,但是門旁鄰裡之間,賒賬太多真不是甚麼功德,洞穴填滿了還好說,如果填不滿,有的是費事找上門。
姚祺田也同意:“就是,要不每次想辦點事還得管彆人借,借來借去,人家也嫌煩。”
聞言,大舅老臉一紅,冇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