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歡_浮世歡_分節閱讀_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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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月騫說:“我看就叫‘喜登社’吧,喪事登門,吉慶!”

/>   (9) 扮相:京劇術語,即演員化上劇裝的模樣。

洪晟也不含混,在報紙上登了告白,大肆鼓吹了一番。觀眾買票非常主動,天樂戲館兩天的戲票搶購一空。開演之日,戲館內滿坑滿穀,觀者達千餘人,有澎湃如潮之勢,洪晟樂得蹦腳,衝動地對背景扮戲的月仙笑道:“如此盛況,咱天樂戲館還是頭一遭呢。”演出之際,喧噪之聲不斷於耳,隻如果月仙的唱段,觀者的喝采就轟起來,一些傾慕者如商賈姨太太、少婦、妙齡少女更是為之猖獗,甚麼項鍊、戒指、手鐲啊,甚麼銀飾、銀圓啦,扔得滿台都是。月仙和火伴安閒演完,震驚全場,呈現了“自樹一幟”、“津家世一好戲”的讚譽。

藉著“東風”,月仙和喜登社展轉於天津各劇場、戲館、堂會。每一次演出,觀眾無不趨之若鶩。天津大街冷巷、報紙刊物都以夏月仙和他的戲作為談資,可謂家喻戶曉。這模樣,月仙帶著喜登社在天津這個大船埠,風風景光地又演了差未幾半年,紅透了津門,紅得發紫。

遲恭岩道:“那就這麼定了。月仙,你去躺一躺,我和月騫去跟李老闆說這事,趁便讓他把包銀提一提。”

戲演完了,李老闆和夫人美意接待了月仙一行。接著歇息了數日,月騫萌發了獨立挑班(2)的動機,對月仙說:“天津演出很勝利,我看出了讓你挑梁的前提已經具有。我們何不本身建立班社呢?!”

月仙內心氣兒不順,夜裡展轉難眠,折磨到淩晨才囫圇睡著,大夥起來後見他睡得沉就冇有喚醒他,是以待他起床時已到了午後。本來他打算好了到那些大佬和幾個首要的票房去逛逛,可一想這事他就不舒暢,今兒還睡過了頭,“乾脆他媽誰也不拜!就不信他們還能整出甚麼花腔來!”對師哥說時,月騫的表情和他一樣――也不信邪。

一陣會商過後,月仙也動了心,說:“組班起甚麼名字好呢?”

一場戲好不輕易演下來,月仙坐在起坐室裡,表情懊喪,也不曉得哪兒出了錯兒。喜登社的全部職員也有些悶悶不樂,都啞忍著冇有說話,恐怕更惹了月仙難過。月騫一貫都愛談笑、搞怪,這會也一聲不發,看氛圍實在有點不對勁兒了,才道:“這八成有人在背後搞咱,我去找經理探探環境。”說著,頂著熱騰騰的毛巾獨自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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