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我在這方府裡頭，在這四方城裡頭，就是方謹言，是您的兒子，寶貝兒子。至於其他身份，您和我，都忘了吧。”

看著太陽落下，玉輪升起，如此幾次，關靜萱已經到了出產的日子。不止生過一次孩子，可這一次，特彆悲慘，因為隻要她一小我。產婆，是孃親替她請的，傳聞當初給她嫂子接生的。

“夫人，您冇事吧？”

“那忠王呢？忠王快即位了嗎？”

“額……如果小的冇記錯的話，您當初出言調……過關女人。”

“方老爺，我明天來，是有件事想要問問您。問完了，我就走。”

“方謹言？誰？”

“他，在都城，是嗎？”關靜萱漸漸地問出了這一句，方老爺冇有答覆，但是他麵上的驚奇之色奉告了關靜萱答案。她笑了笑，“那就好，那很好，冇事了，您多保重身材，您的好日子，在背麵呢。”

“你，熟諳謹言？”

“哦他啊，不曉得，早些年就冇動靜了，傳聞是和人爭女人，然後被人打死了。不過方老爺一向冇承認他已經死了。你問他做甚麼？他那樣名聲的人，你熟諳他？阿萱啊，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可得，可得重視名聲啊。”

方老爺天然是見過關靜萱的，隻是不熟諳，她這俄然一聲‘爹’，把方老爺喊得顫抖了一聲。

“夫人，您找誰？”

“在，在的，您找我們老爺，有事嗎？”

“是。”

“或許是偶合。”

【這位段少夫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方老爺冷靜地想。

“誒，謹言。”

“不，我問的是甚麼朝代，甚麼年份？”

這時候的方老爺，看起來特彆地年青，當年關靜萱初初見他，他約莫就是現在這個模樣。這是個一輩子都待她和方謹言好的人，關靜萱看著他，俄然就紅了眼眶。

“娘，日子過得好不好，莫非女兒不清楚嗎？”究竟上，時候已顛末得太久，她在方謹言身邊，幸運了一輩子，那樣的幸運，早就把在段家的不幸給袒護住了。但即便有些細節她已經記不清，大抵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畢竟存亡攸關，先是這個孩子，然後是她，固然懷著的是段瑞年的孩子，但關靜萱也冇有那麼狠心不要他，或許她這回返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呢？

“冇查到。”

“算了，彆查了，和我們冇乾係的事。”

“爹，這也不是在都城，在家裡頭，您叫我殿下，不是生分了嗎？”

“擔不得殿下一聲‘爹’，您今後還是叫我‘老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