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眼皮彷彿粘在一起的關靜萱被枕邊人的毛手毛腳吵醒,眼睛睜不開,嘴巴還是利索的,“方謹言,一大早的,你找抽是吧?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挪開。不然這手你就彆要了,我給你砍了做菜去。”
“這話,爹是甚麼時候說的?”總不會,是她還睡著的時候吧?
當方謹言的手又一次撫上她背的時候,關靜萱怒了,“方謹言,天都快亮了,你到底讓不讓我睡了啊?”
粗細不均她也就忍了,給她畫的一上一下是如何回事?她眉毛好好地長在那邊,他如何就能給她畫成如許呢?
然後,方謹言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邊。說是吻,不如說是啃。關靜萱想,方謹言你牙口再好一點,我明天都冇法給公爹敬茶了。
關靜萱單手撐顎,指著本身的眉毛問方謹言,“這就是你說的會?”那麼當真地在她臉上折騰了那麼老半天,就讓她看這個?
這會兒,關靜萱躺著,方謹言站著。關靜萱看了他一眼,起家往塌裡挪了挪,給他留出了位置。方謹言很快也上了塌,躺平。
方謹言躊躇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狠狠拍了拍方謹言的臉,“方謹言,方謹言你給我醒醒,我們睡過甚了。明天還要和公爹敬茶,給婆母上香的。快起來。”早退,總不不到強吧?
“你是我娘子,是我的人,我愛如何看,就如何看。”
然後,方謹言約莫是看懂了一多數。
順利地染紅了接紅帕後,關靜萱已經被折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關靜萱把眉黛遞給方謹言,“會畫嗎?”
一時之間,紅帳以內都是布料破裂之聲,關靜萱想說,這件寢衣她還是很喜好的,想多穿幾次,但是,說遲了。
見關靜萱如此和婉,一副任他擺佈的模樣,方謹言深吸一口氣,撲倒,開動。
“敬茶?哦!”關靜萱翻了個身,很快又睡著了。再展開眼,關靜萱猛地坐了起來,身邊的方謹言睡得比她還熟,神采阿誰紅潤,眼底阿誰青黑。
關靜萱看了他一眼,緩緩鬆開了手,“行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固然遲了點,但我們還是要和你爹他去敬茶。”
但是,關靜萱籌算利落翻身而起,不代表她就能利落翻身而起,她樸直起腰,繃了一下,就又倒了歸去。不是她不儘力,而是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