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謹言的手又一次撫上她背的時候,關靜萱怒了,“方謹言,天都快亮了,你到底讓不讓我睡了啊?”
第二天,眼皮彷彿粘在一起的關靜萱被枕邊人的毛手毛腳吵醒,眼睛睜不開,嘴巴還是利索的,“方謹言,一大早的,你找抽是吧?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挪開。不然這手你就彆要了,我給你砍了做菜去。”
“夫人。”
半晌以後,方謹言雙手撐在了關靜萱身側,居高臨下地看她,“夫人你放心,我必然悄悄的,不弄疼你。”
關靜萱翻了個白眼,也不曉得剛纔阿誰猴急的人究竟是誰?
見關靜萱如此和婉,一副任他擺佈的模樣,方謹言深吸一口氣,撲倒,開動。
粗細不均她也就忍了,給她畫的一上一下是如何回事?她眉毛好好地長在那邊,他如何就能給她畫成如許呢?
方謹言既不辯駁,也不迴應,隻悄悄地回望她。襯得她就像個在理取鬨的惡妻。
她狠狠拍了拍方謹言的臉,“方謹言,方謹言你給我醒醒,我們睡過甚了。明天還要和公爹敬茶,給婆母上香的。快起來。”早退,總不不到強吧?
見方謹言一向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表情好的關靜萱朝他招了招手。
打橫抱,是白馬寺那一天關靜萱教會方謹言的,這一次,方謹言諳練了很多。不但抱得穩穩鐺鐺,也冇有說不該說的話。
關靜萱的答覆是,一腳給他踢下塌,“去看書,看懂了再上來,看不懂你就在地上睡!”
‘嗷’一聲,方謹言完整伸開了眼睛,“夫人,很痛的。”
一時冇忍住,關靜萱轉頭問了方謹言一句,“夫君,你該不會不是咱爹親生的吧?”
約莫是冇想到明顯前一刻還吃著飯,後一刻關靜萱會俄然說如許的話,她說完以後挺久,方謹言還是坐著冇動,傻愣愣地看著她。
“早上啊,看我們一向冇起,爹就過來了,我出去和他說了兩句話,接了銀票,就又返來睡了。銀票在你的打扮台上,你一會兒收好吧。”
“你是我娘子,是我的人,我愛如何看,就如何看。”
關靜萱放軟了語氣,“你和我好好說說,你都會甚麼?”今後他不會的事,她是果斷不會讓他乾了,太鬨心。
一時之間,紅帳以內都是布料破裂之聲,關靜萱想說,這件寢衣她還是很喜好的,想多穿幾次,但是,說遲了。
關靜萱有些無語,也不曉得是誰,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栗。
“嗯,他說了,等我們敬茶的工夫,能賺很多銀子。歸正我們給他敬茶,他也是給我們塞銀子,不如直接把銀子給我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