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人?哦,是王家二老爺的閨女罷?這個恐怕不成。”那拉淑嫻苦笑一聲,“老太太您光看王家二老爺出息似錦,卻未曾想到旁的罷?王家二老爺年事同我們府上政二老爺相差無幾,可這結婚十多年了,膝下卻隻餘這獨一個閨女。您怎的不想想,這此中的啟事?”
“太太,這是嫁到了榮國府的姑太太。”小鈴鐺仍然笑著,看出來有甚麼竄改,隻是她手裡牽著的張昀榆卻在此時微微垂下了頭,不言不語。
當下,那拉淑嫻笑著道:“自是要攀親的,不過提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當初我家老爺彷彿有些不甘心呢。”
雖說本朝挺重視男女大防的,不過甭說是兩三年前了,就是現在十二也才七歲罷了,張家女眷裡頭,除卻比他大了十來歲的小鈴鐺外,其他的都是長輩。故而即便到了現在,十二也仍經常往張家後宅裡頭竄,並未曾顧忌太多。也是以,偶爾遇見來張家拜訪的客人,倒也實屬平常。
小胖丫頭冇心眼兒,再大的委曲扭個頭就給拋到腦後了。待以後,元姐兒拿了條繡了兩朵花的帕子予她頑,更是把她樂得找不著邊了。
“好好,你的姐姐纔是最好的。”那拉淑嫻心道,就她家阿誰胖丫頭,也就在春秋上占了便宜,那裡有個姐姐樣兒了?同時心下又有些猜疑,雖說她曉得十二不會無端扯謊,可她真的看不出來麵前這對蜜斯弟有甚麼嬌縱可言。
“史家有錢,家底可豐富了。雖說見我上門神采非常欠都雅,可還是開了庫房拿了欠銀予我。絕大部分是金條金塊和赤金頭麵,少數纔是銀票。他們家統共欠了六十五萬兩銀子,隻開了五個庫房就全數還清了。就是因為他們太痛快了,我忙著樂嗬,倒是忽視了旁的事兒。現在聽你提起,我才忽的想到了。”
這般考慮著,那拉淑嫻乾脆重整了妝容,特地去了一趟榮慶堂。
陰差陽錯之下,那拉淑嫻竟是一次都冇同史家的人見過麵。
如何看都透著古怪!!
這嫂子們鐵定是要看望的,不然成甚麼模樣了?不過,當那拉淑嫻真的分開福瑞齋後,還是有些茫然。
模糊的,那拉淑嫻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兒,可一時半會兒的,又實在是說不上來那裡不對勁兒。思來想去,乾脆臨時拋開不提,隻跟賈母閒談起來,間或打趣一下幾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