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刻鐘後,容嬤嬤被帶到了福瑞齋張家諸人麵前。
見那拉淑嫻另有表情說閒話,容嬤嬤很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瞭解俄然回到張家的新奇感和那一絲忐忑不安的情感,因此隻回道:“現在夜也深了,主子您還是先歇下罷。等您睡了,我也好去瞧瞧璉哥兒,雖說有丫環嬤嬤服侍著,可到底還是讓我去瞧瞧更放心些。”
但是這一次,容嬤嬤還真不是在胡說八道,哪怕之前她說的話裡水分極多,可這些話卻儘數搬自於賈母,且人證極多。
容嬤嬤一麵哭訴著,一麵悄悄抬眼看上首的張家老太太,見老太太已經哭得老淚縱橫了,忙不迭的又添了一把火。
歸恰是要抱怨,不如重新開端,容嬤嬤一麵在內心頭紮小人,一麵頂著一臉的哀思欲絕,下定決計今個兒定要把統統人都給弄哭。
提到了閒事,小鈴鐺也顧不得羞怯了,忙正了正神采點頭道:“好,想來祖母也是有話要問。”
“小孩兒?好好!一起玩,出去玩!”璉哥兒鎮靜得不能自抑,可惜容嬤嬤很快就製住了他。
“母親,大哥!讓我立即帶人去砸了榮國府罷!”張家二老爺不打轉了,他改成直接請命了。當然,這事兒毫不成能的,張家大老爺強拉著坐下,並表示容嬤嬤持續說。
“老太太您彆不信賴,聽到這話的人多了去了,隨便一探聽就曉得。賈府老太太還說了,如果張家做不到這些,就讓主子立即滾回孃家,辦不成績彆返來,權當是被休了。”容嬤嬤說的頓挫頓挫,隻差冇謾罵發誓了。
“老太太!老太太,主子但是見著您了,我家主子內心苦啊!”容嬤嬤一見到張家諸人,便刹時變成了苦逼臉,雖未曾放聲大哭,卻做出了一副內心痛苦卻強忍著不表的模樣,就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她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