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罷?她是皇後,直到死的那一刻,她還是乾隆繼後,哪怕通過容嬤嬤的嘴曉得了本身不廢而廢的終究結局,可她還是皇後孃娘。
倆粗使婆子皆愣了愣,雖心下雖暗叫不妙,可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甭管王夫人在榮國府的職位有多高,背後的背景有多本事,可現在管著她倆的倒是容嬤嬤。
那拉皇後輕笑一聲,並不籌算同容嬤嬤解釋甚麼,隻道:“容嬤嬤,你派小我去榮禧堂傳話,讓二老爺二太太搬出來。”
“哼,哪來的小賤蹄子,長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是個狐媚子樣兒,隻叫你主子把眼招子擦亮了,免得一個不留意兒就讓你爬了主子爺的床!”容嬤嬤噴了金珠一臉的唾沫星子,旋即一頭闖進了位於榮禧堂東麵耳房的王夫人住處。
聽得金珠這話,容嬤嬤初時一愣,旋即倒是勃然大怒。啟事無他,倒是因著榮國府大太太張夫人病重,府中的管家權被二太太王夫人給奪了去。這也罷了,偏王夫人是典範的拿著雞毛適時箭的人,不說誠懇管家理事,卻到處同大房作對,單說張夫人每日的用藥,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條去她這兒取牌子,再去庫房那頭領藥。
容嬤嬤領受這具身材不太小半日時候,固然具有著原主的影象,可用起來卻不是那麼矯捷自如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在言行舉止上出了不對,叫那拉皇後看出了馬腳。幸虧,並不是統統人都有那拉皇後的眼力勁兒,起碼麵前這個金珠並未曾發覺任何非常。
“猖獗!金珠,將人給我轟出去!”
當下,倆人隻咬了咬牙也跟著上前,幫著容嬤嬤一道兒將王夫人房內的物件丟到門外。天然,貴重易碎的東西她們不敢丟,隻挑那些個略顯粗笨的椅子、腳踏之類的,可饒是如此,王夫人還是被氣了個倒仰。
不管是愛新覺羅的江山,還是徒家江山,對於那拉皇後而言並無甚乾係,畢竟哪怕宿世崇高至斯,她也冇本事改朝換代。既如此,安生過日子纔是端莊的。她想說的是,榮國府的蹊蹺,比方身為襲爵嫡宗子的賈赦偏居一隅……
“老太太,您可得為我做主呢!雖說她是長嫂,可也冇得這般作踐人的。當著諸多丫環婆子的麵,她就這般行事,我這臉要往那裡擱?今後,哪個還聽我的叮嚀?乾脆,這家我也不消當了,免得將來被人嚼舌根,說是非!”
“二太太既是不肯,那我們就幫她一把。”容嬤嬤纔不管王夫人表情如何,當下便欺身上前,將王夫人房內的擺件隨後抄起兩樣,直接丟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