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趟郵局。"雨晴終究說，"張處長說過有備用聯絡體例。"

"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我裝傻，"我老婆在家..."

"我想起來了..."我抓住雨晴的手，"父親留了東西...在昆明我姑姑家...一個鐵盒..."

會長？"雪山會"的頭子？我強忍驚駭，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我能套出更多資訊...

"怒江邊上一個小村莊，說了你也不曉得。"我故作輕鬆，"如何俄然問這個？"

我猛地站起來，頭暈目炫。二十年來，我一向覺得父親丟棄了我，本來他能夠已經...

"你低估他們了。"雨晴嚴厲地說，"劉建軍隻是個小嘍囉，真正的'雪山會'成員手眼通天。北京阿誰拍賣會，插手的可都是有權有勢的人。"

"張處長前次傳來的質料。"她躊躇了一下，"關於...你故鄉的。"

車子停在一條歐式修建林立的街道。付錢時，我重視到雨晴多給了五十。"不消找了，大爺。四周有靠譜的租房中介嗎？"

雨晴立即拉著我退回屋內，鎖上門。"消防梯！"

我們靠坐在牆角，分享最後一塊巧克力。內裡的風雪越來越大，拍打著搖搖欲墜的鐵皮屋頂。

"如何了？"我問。

回家路上，我總感覺有人跟蹤。幾次轉頭，卻隻看到倉促行人。哈爾濱的夜餬口豐富，即便早晨十點，中心大街上仍有很多旅客。

一聲巨響打斷了我們。船廠的鐵門被踹開，幾道手電光柱掃出去。

"你們不像淺顯伉儷。"他俄然說。

終究雨晴讓步了，但對峙要和我一起去。第二天，我們"伉儷檔"呈現在"歐羅巴"咖啡廳——她當辦事員，我彈鋼琴。

"快跑！"

"不曉得...姑姑從冇給過我。"我儘力回想，"但她說要等我'長大成人'才氣..."

這是冇法辯駁的究竟。我們分開北京時倉猝，帶的現金有限，而安然局的經費遲遲不到。

我們謹慎翼翼地繞路回到公寓，敏捷清算了證件、現金和兵器——一把生果刀和雨晴偷偷買的防狼噴霧。

我點點頭，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司機是個滿臉皺紋的大爺，操著濃厚的東北口音："去哪兒啊，小兩口？"

下午，我們去了太陽島看雪雕。龐大的冰雕在燈光下如夢似幻，雨晴像個孩子般在冰迷宮裡鑽來鑽去，鼻尖凍得通紅。

司機咧嘴一笑，暴露幾顆金牙："巧了不是！我小舅子就乾這個！"他取脫手機，"等著，我讓他來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