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我低聲問。
我心頭一暖。即便在這麼傷害的環境下,雨晴還在存眷我的安然。我抿了口水,持續彈奏,同時察看著會場意向。
雨晴這纔開門。來人是小王,安然局的阿誰女特工,但穿戴男裝假裝。
黃金麵具終究以九百二十萬美圓成交。主持人宣佈中場歇息,來賓們三三兩兩走向歇息區。我該趁機查抄鋼琴下的裝配,但張處長的警告言猶在耳。
六點整,我的耳機裡傳來輕微的電流聲——這是安然局的信號,表示雨晴已經入場。我假裝清算樂譜,眼睛搜尋著她的身影。
"你受傷了?"我心疼地查抄她的腳。
第一件拍品以三百五十萬美圓成交。第二件是青銅器,我的曲子也換成了《夢中的婚禮》——彈得磕磕絆絆,幸虧冇人重視。
"'雪山會的貨比金三角純度高'..."雨晴指著畫麵裡趙檢的嘴型,"這是直接證據!"
"已經安排好了。"小王果斷地說,"林查察官,這是號令。你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活著。"
"彆嚴峻,"女特工安撫道,"你隻需求彈三首簡樸的曲子,冇人會重視細節。"
"有人一向在監督我們,"雨晴低聲說,"並且對我們的行動瞭如指掌。"
"她不會丟下我先走的。"我苦笑道。
我們麵麵相覷。如果不是雨晴,那是誰在警告我?又是如何曉得鋼琴下有竊聽器的?
"誰?"她厲聲問。
"他是'雪山會'的財務總監,"小王說,"專門賣力洗錢。你們在酒吧的相遇不是偶合。"
"趙檢發明我了,"雨晴直截了當,"但他不曉得證據已經傳出來了。"
"不急,"她柔聲說,"等你想說的時候。"
"那就跑。"她乾脆地說,"跑得越快越好。"
關上門,雨晴終究癱坐在地上,長裙被劃破,高跟鞋早就脫了,腳上滿是血泡。
五點半,一輛玄色轎車把我送到一棟位於順義的私家會所。從內裡看,這隻是個淺顯的歐式彆墅,但保安之周到令人咋舌——三道安檢,兩次身份查對,連鋼琴譜都要查抄。
"驚駭嗎?"雨晴俄然問。
我們持續檢察錄相。最後一段是斷電前的畫麵:趙檢接了個電話,然後神采大變,對保鑣說了甚麼,接著全部會場就斷電了。
"手指放鬆,彆那麼生硬。"
"張處長派我來的。"一個男聲答覆,"暗號'玉龍雪山'。"
就在這時,我的耳機俄然傳來短促的警告:"歡樂,停止彈奏!鋼琴下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