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住了。"我拽了拽確認安穩。

"你說了甚麼？"

這是林姐第一次在細雨麵前提起前夫。女孩眼眶發紅，但倔強地忍住眼淚："我就曉得。"

夜深了，細雨在隔壁房間睡著後，我和林姐站在窗前，望著巴黎的燈火。她手臂上的繃帶在夜色中格外奪目。

"他們給你打了甚麼？"

"她會來！"細雨倔強的迴應讓我心頭一緊，"並且她會殺了你們！"

安然屋是頂樓一間不起眼的小公寓。進門後，細雨熟門熟路地從冰箱暗格取出備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一小時後，門鈴按商定節拍響起。細雨透過貓眼確認後開門——法國教官帶著兩個便裝特工出去，前麵跟著...林姐！

她神采慘白，右臂纏著臨時繃帶，但眼神非常敞亮。看到細雨，她踉蹌一步上前，緊緊抱住女兒。

畫麵顯現樓上的嘗試室——李連傑正帶人搜尋，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塞入口袋。更令人不安的是另一個畫麵：林姐的身影呈現在堆棧正門！她不是應當在東郊嗎？

林姐鬆開我，刹時規複專業沉著："維克多在水業協會大樓的辦公室是個幌子。真正的諜報中間在地下三層——那邊有個完整的行動批示部。"

我胃部絞緊。林姐單獨麵對俄羅斯最傷害的諜報官員之一...

"快走！"她拽著我衝出側門。

"他們監督細雨好久了..."我渾身發冷。

她翻到中間一頁，上麵是一份英文買賣記錄："看到這個賬戶了嗎？瑞士信貸的，收款人是'L. Petrov'——列昂尼德·彼得羅夫，斯韋特蘭娜的弟弟，現任俄羅斯文明部副部長。"

"歡樂？"林姐立即扣問，"看到甚麼了？"

通訊間斷，沉寂刹時壓下來。我查抄手槍保險，輕手重腳推開嘗試室的門。內裡是條走廊，絕頂有向下的樓梯。剛走到樓梯口，下方傳來恍惚的說話聲——中文！

我們相擁而眠，巴黎的月光透過窗簾，在地板上畫出淡銀色的格子。半夢半醒間，我聽到林姐在耳邊低語：

"李連傑帶我出去時，我看到東側有個貨運電梯。"

"新渠道？"我忍不住問。

"1989年，母親去列寧格勒認領父親遺物。"林姐聲音安靜得可駭，"她發明瞭甚麼...第二天就'突發心臟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