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意義?"
"你們中國人,"她一口喝掉半杯,"都這麼直接嗎?"
"奇特的人。"我靠近她,"要來點更奇特的嗎?"
酒吧的燈光俄然暗了下來,樂隊開端吹奏一首慢歌。幾個韓國旅客在角落裡玩起了酒桌遊戲,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曉得嗎,"她俄然說,"你很像我的前男友。"
"那恭喜你,"我推疇昔一杯檸檬水,"碰到我是你明天最大的榮幸。"
她大笑起來,聲音降落沙啞。我趁機調了杯特飲——用本地莓茶打底,加金酒和蜂蜜,最後浮上一層石榴糖漿。紅黃突變,像張家界的朝霞。
"啤酒是丈夫,"她又喝了一大口,"這個是戀人。"
"肯定,"她湊到我耳邊,"非常肯定。"
我站在"迷魂台"酒吧的吧檯前麵,擦著那隻永久擦不潔淨的威士忌杯。張家界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戶溜出去,帶著山間特有的草木香。
安娜的頭髮散開了,金絲般拂過我的臉頰。我想起白日在山上看到的雲海,也是這般柔嫩縹緲。
我扶著她走出酒吧,張家界的夜空繁星點點。安娜靠在我肩上,哼著一首德語歌。
"機器工程師,"她做了個擰螺絲的行動,"設想汽車變速箱。"
酒吧不大,但買賣不錯。旅客們白日看夠了那些鬼斧神工的山嶽,早晨就愛到我這兒喝兩杯。我調的酒和彆人不一樣——往威士忌裡加莓茶,龍舌蘭配臘肉,伏特加兌辣椒水。客人們說喝了我的酒,連張家界的石頭都能看成仙女。
"歡樂,"她在我耳邊輕聲說,"明天帶我去看山好嗎?"
她冇笑,但接過了水杯。我重視到她的指甲剪得很短,右手知名指有道藐小的疤痕。
她皺了皺眉,用帶著濃厚口音的英語說:"我被觀光團丟棄了。"
我抱起她,向旅店走去。夜風吹散了部分醉意,但吹不散那股從心底湧上的炎熱。
"等著,猴子上樹也得喘口氣。"我甩了甩手裡的搖酒壺,冰塊在內裡嘩啦作響。
"你肯定?"
"那裡像?"
酒吧打烊時,安娜已經喝完了第五杯。她搖搖擺晃地站起來,一把抓住我的領子。
"你說酒比人誠篤,"她笑著用英語解釋,"我說那是因為你冇碰到對的人。"
"想喝點甚麼?德國女人。"
"嚐嚐這個,'湘西朝霞'。"
"安娜..."我剛想說話,她就用食指按住了我的嘴唇。
"哇哦,"我誇大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