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社長冷靜從內袋取出個絲絨盒子。內裡不是戒指，而是枚被海水腐蝕過的銀幣："萬積年間朝鮮使臣的貢品。"他放在金密斯掌心，"沉船上打撈到的獨一文物...本來籌算打結婚戒。"

剁骨刀噹啷落地。我佯裝掏口袋，俄然抓起地上一把鐵砂——剛纔在船埠順手抓的防身用——揚向他的臉。崔主管慘叫捂眼，我趁機撞開他去解敏珠的繩索。

崔主管像被抽走脊椎般跪倒在地。槍從他指間滑落，砸在積水裡濺起水花。我正要上前，全部集裝箱俄然狠惡傾斜——颱風掀起的巨浪正在打擊船埠！

手機震驚。金社長髮來動靜：「已報警，但颱風導致交通癱瘓。千萬謹慎，崔永浩帶了兵器」

"西八，這鬼氣候！"此中一個黑衣人用韓語抱怨，"那丫頭嘴真硬，主管都..."

釜山港的暴雨像上帝打翻了墨水瓶。我伸直在集裝箱裂縫間，雨水順著脖子灌進衣領。BSU-就在二十米外，門口兩個黑衣人正在抽菸，火星在雨幕中明滅如鬼火。

"都彆動！"他喘著粗氣用韓語謾罵，槍口在我和敏珠之間遊移，"三十年了...我父親死在阿誰颱風夜，而你們..."他俄然用槍管挑起敏珠的下巴，"金英淑的女兒卻活得這麼風景？"

"這是決定性證據。"金社長聽完灌音後老淚縱橫。磁帶裡崔大萬醉醺醺地承認要私吞文物，還說要"措置掉那些中國佬"。而背景音裡，年青的金社長和我父親正在勸止他。

"謹慎！"敏珠的尖叫被金屬扭曲聲淹冇。頭頂的鋼架轟然砸下，崔主管猛地推開敏珠，本身卻被壓住雙腿。海水從裂縫猖獗湧入，刹時漫到腰部。

鑰匙的形狀讓我渾身發冷——和父親收藏的那把一模一樣。

我和敏珠站在唱詩班位置，手裡捧著"中韓海鮮工坊"的停業執照。她悄悄勾住我小指，指甲上畫沉迷你海豚——和項鍊吊墜一模一樣。

扭打中我們撞翻貨架，成箱的仿造餐具傾瀉而下。崔主管的眼鏡碎了，顴骨被瓷片劃出血口。我趁機扯斷敏珠最後的繩索，她卻俄然僵住："他...他有槍！"

敏珠在束縛中狠惡掙紮，手腕磨出血痕。藉著閒逛，我瞥見她毛衣下暴露半截鏈子——是我送的海豚吊墜。這細節給了我莫名的勇氣："她養母美蘭的遺物在我這。"大話脫口而出，"包含1986年的病院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