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的事像慢鏡頭:崔主管跌坐在椅子上翻閱檔案,金密斯輕聲抽泣,金社長拍著她肩膀的手微微顫栗。而敏珠靠在我懷裡,體溫透過襯衫傳來,像小小的暖爐。
第二天餐廳打烊後,我翻削髮裡的老相冊。父親年青時在漁船上的照片未幾,大多是和海員們的合影。有張泛黃的個人照特彆恍惚,角落裡彷彿站著幾個戴分歧款式事情帽的人。當我用手機放大畫麵時,俄然發明此中一小我手腕上模糊有船錨紋身——
我和敏珠麵麵相覷。金密斯放下生果刀,從床頭櫃抽屜裡取出那張泛黃照片:"該給你們看這個了。"
崔主管的神采開端崩塌。金社長趁機遞過一份檔案:"永浩,看看這個。你父親當年的認錯書原件。"
她震驚地昂首看我。我轉向崔主管:"給我三天,我會證明父親明淨,另有..."取脫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您應當熟諳這個。"
全部房間刹時溫馨。金密斯輕聲彌補:"當時中韓冇有建交...事情被壓下了。但崔大萬返國後漫衍謊言..."
她點點頭,臨走前卻俄然問:"歡樂,你父親是漁民?"
接下來兩週,我來回於餐廳和病院之間。金密斯的醫治計劃初見效果,但她總在傍晚時分找藉口支開護工。有次我提早送晚餐,發明病房空無一人。護士說:"老太太又去老城區漫步了。"
三天後,金社長提早到達青島。他在餐廳包間裡見到金密斯時,手中的茶杯"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兩位白叟隔著一桌子菜沉默對視,氛圍凝固得能聞聲空調出風聲。
天剛亮,我驅車前去嶗山。盤猴子路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收音機裡播報著颱風預警。我要找的是太清宮一名老道長——父親說過他當年海員受傷,就是用了道觀的藥方纔保住腿。
"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