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喜好。"她當真地說。

我叫歡樂，人如其名，天生一副樂天派。在拉薩當了五年導遊，藏族朋友給我取了個名字叫"紮西頓珠"，意義是吉利快意。我咧嘴一笑："這名字配我，絕了！"

幾杯下肚，她話多了起來。

"開打趣的！"我大笑，"是你身上有種...我說不上來，就是讓人想庇護的感受。"

我放下酒杯："前夫瞎了眼？"

"是我太事情狂。"她苦笑，"他把女秘書肚子搞大了。"

"慢點吃。"她說。

"跟我去上海吧。"分開後，她說。

"甚麼？"

在大昭寺前，她看著磕長頭的人們入迷。

第四天，她好多了。我帶她去納木錯。湖麵像鏡子一樣，倒映著雪山。

回程路上，她靠在我肩上睡著了。我悄悄摟著她，恐怕驚醒她。

"另有..."我聞到她發間的香氣，"你讓我想起我媽。"

那晚以後，我們的乾係奧妙地竄改了。她不再對我的葷段子翻白眼，反而會接幾句。我也收斂了些，不再滿嘴跑火車。

"哦..."我不知該說甚麼。

五分鐘後，她答覆："我等你。"

她笑了："像個野人。"

她點頭："我不喝酒。"

"歡樂..."她靠在我肩上，"你為甚麼對我這麼好？"

"我奶奶教的。"我可貴端莊，"小時候在鄉間，她總說，男人能夠粗，但不能糙。"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我灌了口青稞酒，"要不要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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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帶她去大昭寺。人潮擁堵，我天然地拉住她的手。

"各位阿姨，這白宮紅宮可不是我們北京阿誰啊！"我擦了擦汗，"這裡頭供著曆代達賴喇嘛的靈塔，純金打造，鑲滿寶石..."

"黌舍要開學了。"她低頭用飯，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