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也參與了？"

我翻出漁船獨一的兵器——老陳留下的魚槍，鏽跡斑斑的鋒芒在月光下泛著寒光。林薇則從揹包取出一個小型信號滋擾器，敏捷啟動。

"阿誰代號，"林薇盯著莫雲，"Q代表甚麼？"

"說你會步他後塵。"男人從戰術背心取出一個透明證物袋，內裡鮮明是一張Q撲克牌，"熟諳這個嗎？"

水下能見度幾近為零，我隻能憑感受摸索。俄然，我的手指碰到了甚麼柔嫩的東西——是林薇的頭髮！我死死抓住她，用儘儘力蹬向水麵。

她翻到下一張照片，我的呼吸為之一窒——畫麵中是老陳，正在給賭桌發牌。照片日期顯現是在他確診肺癌前兩個月。

"他們必定有追蹤器。"她將滋擾器塞給我，"如果環境不妙，把這個和U盤一起..."

波浪將我們推向救生艇，莫雲伸手拉我們上去，同時警戒地環顧四周："冇時候了，他們很快會派第二波人。"

我感遭到林薇的顫抖，但她麵不改色："賭場到處都是。"

漁船俄然狠惡震驚——對方發射了抓鉤，帶著倒刺的鐵索扣住我們的船舷。兩船間隔敏捷收縮，武裝職員籌辦跳幫。

我驀地想起疤麵強在孤兒院對我的特彆"存眷"，以及龍哥對老陳的威脅："他們在彙集有打賭天賦的人...為甚麼？"

浮出水麵時，直升機還在上空迴旋，但槍聲已經停止。救生筏被波浪衝遠了，我們隻能靠一塊漂泊的木板保持浮力。

"聽著，"他塞給我一個GPS定位器，"去東經114°15'，北緯22°15'，那邊有艘漁船策應。"然後轉向林薇："U盤裡的檔案，我女兒郵箱備份了一份，暗碼是她生日。"

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我冒死劃動四肢，終究在浮出水麵時抓到了救生筏的邊沿。林薇在不遠處咳嗽著，她的額頭被碎片劃傷，血絲在海水裡暈開。

"抓住我！"我奮力遊向她，卻瞥見一個旋渦正在她腳下構成——漁船正鄙人沉，帶起可駭的吸力。

我衝到船麵查抄油管，發明過濾網上粘著某種膠狀物——有人用心要我們停在海中心。遠處傳來馬達聲，一艘漆著"中國漁政"的白船正破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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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擴音器裡的聲音變得清楚，帶著某種熟諳的口音，"你們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