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她眼睛亮起來。
後視鏡裡,張阿泰龐大的身影呈現在街口,擺佈張望。車子拐彎前,我看到他取脫手機。
"趙警官走了?"她問。
我皺眉答覆:「那J呢?」
他搖點頭,顫抖的手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三個年青人站在船埠,笑容光輝。
"趴下!"他大喊。
林薇神采煞白:"那我們還能信賴誰?"
我點頭哈腰地上了樓。二樓有四張麻將桌,全都空無一人。窗戶正對後巷,樓下是洗手間。我假裝去廁所,確認後門位置——就在走廊絕頂,被一塊"維修中"的牌子擋著。
她笑了,眼角的細紋裡藏著我們共同經曆的存亡刹時。
"甚麼意義?"
林薇剛想說甚麼,電腦俄然彈出視頻要求。螢幕上是趙錦城,背景彷彿是某間堆棧。
他哼了一聲,扔給我一個籌馬盒:"二樓空著,等人吧。"
"嗯。"我躊躇著是否該提紋身的事,"他說...明天你去安然屋?"
"黴運就去拜關公。"一個牌友指著角落的神龕。
"臥底需求假裝。"他放下袖子,"但提示你保持警戒是對的。明天見。"
當警方衝進船艙時,老陳已經閉上了眼睛。而趙錦城,不,阿誰冒牌差人,在送醫途中停止了呼吸。
"路環。"我氣喘籲籲地對司機說。
"抱愧臨時變動打算。"他語速很快,"我們發明周世昌提早去了香港,必須立即行動。帳本掃描件收到了,做得很好。現在聽我說——"
"好。"我輕聲答覆,"我們去冰島看極光。"
"欣喜嗎?"趙錦城淺笑著,左臂上的龍紋身在船艙燈光下泛著青光。
第二天淩晨,澳門被濃霧覆蓋。我穿上最淺顯的T恤牛仔褲,把老陳給的鑰匙塞進襪子。林薇已經去了安然屋,隻留下一張字條:"中午12:15,南灣湖長椅。"
回到樓上,林薇已經清算好檔案。她坐在床邊,濕漉漉的金髮披在肩上,像一道熔化的陽光。
"陳叔!"我驚呼。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著相互掌心的溫度和傷痕。窗外,澳門塔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一把刺破陰霾的利劍。
"老陳。"我翻出那頁奇特標記,"另有這個線索。黑桃傑克號遊艇在哪?"
張阿泰從報紙上抬開端,銅鈴般的眼睛高低掃視我:"龍哥不在。"
南灣湖長椅邊,林薇穿戴米色風衣,金髮盤在貝雷帽下,像個淺顯旅客。看到我,她立即起家。
"這是甚麼?"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