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淺笑："值得。"俄然想起甚麼，"對了，爸說想帶細雨去法國過暑假。"

"捨不得。"我誠懇承認，望向正在吧檯邊教爺爺玩魔方的女兒，"但她應當看看這個天下...在絕對安然的前提下。"

那是三年前戛納電影節的訊息配圖，我穿戴西裝警戒環顧四周的模樣。細雨眼睛瞪得溜圓："哇！爸爸好酷！"

我手上行動一頓："多久？"

林夢快步走過來，不著陳跡地扶住白叟另一側手臂："爸，大夫說了您不能抱重物。"

"胡說！"白叟瞪眼，卻乖乖把細雨放下來，"我孫女輕得像羽毛。"

"比超人短長。"林夢不知何時站在我們身後，手裡拿著秘聞冊，"看，這是爸爸把媽媽從好人手裡救出來的照片。"

細雨五歲生日那天，"歡樂夢"酒吧破天荒地在白日停業。林夢親手烤的草莓蛋糕擺在吧檯中心，上麵插著五支彩色蠟燭。

"媽媽，為甚麼爸爸總站在門口？"細雨扯著林夢的裙角，眼睛卻盯著蛋糕上的奶油花。

"爺爺！"細雨像小炮彈一樣衝疇昔，被白叟一把抱起。

"爸爸，"細雨俄然跑過來拽我褲腿，"小明說你是電影裡的保鑣，真的嗎？"

窗外落日把曼穀的天涯線染成金色。我想起上週陪細雨看動畫片時，她指著埃菲爾鐵塔說"好想去看看"的模樣。

話音剛落，風鈴清脆作響。一個滿頭銀髮的法國白叟拄著柺杖走出去，身後跟著穿禮服的司機。

"本來爸爸小時候也愛打鬥！"細雨鼓掌大笑。

Moreau先生用帶著濃厚口音的中文說："我的小公主，生日歡愉。"他從西裝口袋取出個藍絲絨盒子，"猜猜這是甚麼？"

風鈴又響，此次湧出去十幾個小朋友，都是細雨幼兒園的同窗。酒吧刹時變成兒童樂土，彩色氣球飄滿天花板。

林夢驚奇地坐直："真的？你捨得？"

"像超人那樣？"

我猛地起家要去搶，白叟卻矯捷地躲到林夢身後。照片上是個穿揹帶褲的小男孩，幫凶惡地朝鏡頭揮動木劍。

盒子裡是條迷你鑽石項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我皺眉："太貴重了，她才五歲。"

我蹲下來平視她："是啊，爸爸之前庇護媽媽。"

鬧鬨哄的派對持續到傍晚。送走最後一個小客人後，林夢癱在卡座裡，高跟鞋早就不知踢到那裡去了。

"去吧。"我聞聲本身說，"但你要陪著。"

"Moreau家的女孩，"白叟剛強地給細雨戴上，"五歲就該有第一顆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