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僂著身材,在前麵帶路,走出門,往旁一轉,就到了祝天威生前的書房門前。祝賀抖動手,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再抖動手翻開門。
他回擊抽出腰間的霄龍。劍出如飛龍,光彩燦爛,隻一閃,已抵在木門之上。他握劍的右手稍一用力,木門吱扭一聲完整翻開,藉著亮光,能夠一覽無餘,內裡空空如也,那裡有一件珠寶?
可惜他的行動固然迅如閃電,那早藏在花瓶中的銀針針筒卻比閃電還快。
他麵上顯得安靜,內心倒是波瀾難平,固然早已曉得祝天威牽涉在這大案中,可在本相一步一步證明之時,還是感到痛苦,不肯信賴,也不想信賴,可又不得不信賴。
老管家祝賀俄然大聲笑了起來,笑聲淒厲,傳在烏黑的夜色中,如同鬼怪。
沈易卻不為所動,隻是細心地看著他,等他會說甚麼。
沈易眼快,身法更快,剛瞥見書架旁移木門半開,幾近就在同時,腳一點地,已向老管家祝賀衝去,口中叫道:“謹慎,快讓開……”
祝賀咦一聲,說道:“如何這門開著?”
祝賀的兩隻手,已抱住書架上的一個大花瓶,正在用力竄改,書架後傳來沉悶的構造絞動聲,書架緩緩地往中間移去,暴露一扇一人高的狹小木門,木門向裡半開。
門一推開,內裡劈麵撲出一股寒氣,老管家祝賀連著打了幾個寒噤,沈易也不由探手握住了腰間的霄龍,以他多年出世入死的直覺,彷彿這股透衣的寒氣裡含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沉險惡。
老管家祝賀的笑聲嘎但是止,一雙老眼中流出淚水,顫聲說道:“這背後的主謀就是想將官府引向仆人,不吝處心積慮佈下圈套,讒諂仆人。”
沈易聞聲從快意刀上移開目光,看著老管家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