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卻不為所動,隻是細心地看著他,等他會說甚麼。
老管家祝賀熟門熟路,走進書房,來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火石,點亮燈燭。
“你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犯案之人定會伏法。”沈易微一沉吟,說道:“你可知祝天威藏寶之處?”
這案裡有案,怎會如此等閒處理?不管這幕後之人是誰,其心智之深沉,手腕之狠辣,行事環環相扣,滴水不漏,倒是江湖少見。幕後之人的暴虐陰沉,不但冇有嚇倒沈易,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鬥誌,暗下決計定要找出這凶手,將之抓捕歸案。
他辦案多年,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不管多麼傑出的慾望都不能竄改實際的嚴格,他也決不答應本身因小我豪情而滋擾辦案的公道。但是人非草木,他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以是纔會在殘暴的實際麵前,常常感到深切的哀思和無法。
老管家祝賀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與我家主情麵同兄弟的白清風!十年前,也是白清風說動我家仆人,一起扮成悍賊,劫殺富豪,滅口百口,乾儘傷天害理的事。老奴苦口婆心相勸,隻落得仆人冷淡討厭。說到底,都是白清風那賊子,巧舌利誘仆人,害得仆人一出錯再冇法轉頭。”
祝賀的兩隻手,已抱住書架上的一個大花瓶,正在用力竄改,書架後傳來沉悶的構造絞動聲,書架緩緩地往中間移去,暴露一扇一人高的狹小木門,木門向裡半開。
老管家祝賀並不斷留,一向走到書架前,才站住,轉頭對沈易說道:“沈大俠,寶貝就藏在這書架後的密室裡。”
老管家祝賀抹一把臉上的淚水,恨恨地說道:“那祝力確為我祝家莊的棄仆。半年後果調戲夫人的女婢,被老奴趕出莊子。他本人必然是對祝家莊挾恨在心,又受彆有用心之人的煽動操縱,才用心發賣寶貝,好給官府通風報信,將懷疑引向仆人。一旦目標達到,他也被滅口。沈大俠請試想,如果不是背後另有主謀,如果他隻是想偷出寶貝發賣,又何至於被人滅口?殺他之人,就是怕他口無遮攔,說出不該說的話。”
亮光照遍全部書房,並無甚麼特異之處。祝天威不是讀書人,這所謂的書房實在不像個讀書人的處所,靠牆的一個書架,冊本寥落,各式的瓷器玉玩倒擺個滿,就在書桌上,筆墨推得遠遠的,桌麵上的顯眼之處,反而放著一把狹長的刀,刀在鞘中,卻透出鋒利的刀氣。這刀恰是祝家相傳的寶刀快意刀。可惜刀名快意,刀的仆人又豈能到處快意?隻怕構造算儘,好事做絕,企圖名傳江湖,卻隻落得逃亡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