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黎紹忍不住輕笑一聲,而後垂下眼,不再看長孫伯毅,卻也冇有其他行動。
俞世和解鈞異口同聲地應下,而後各自帶隊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因為想見你,”黎紹不假思考道,“固然其彆人都勸我日子還很長,但我曉得,這怕是能與你相見的最後一次機遇了。並且我隻曉得他們挖了密道,卻不曉得密道的入口在那裡。”
“……將軍舊識。”解鈞抽著嘴角,隻能想出這個恍惚的答案。
連他也冇想到長孫竟能對三殿下說出那樣刺痛民氣的話來。長孫的命是三殿下派人救下的,他如許與三殿下說,三殿下該有多肉痛?就算長孫不知情,也不該對三殿下說這些。
“恩,想見你,你不在身邊的這十年裡,不時候刻都想見你。”
劉策咋舌:“解智囊,你能說人話嗎?”
解鈞搖點頭,道:“請陛下恕罪,臣癡頑。”
“是!”留在紫蘭殿的衛兵們齊聲應下,而後全數分開,先去搜尋,然後再自行安排保衛職位。
“你要見我?”
長孫伯毅又向前靠了靠,在黎紹耳邊低聲道:“怪就怪世宗早逝,父債子償,我的抨擊天然要落到你頭上。禱告我能活捉黎征吧,那樣的話,還能有小我幫你分擔一下。”
“喂,此人誰啊?”
劉策倉猝追了上去,解鈞看著低頭不語的黎紹,一時候不知該如何是好。
“殺你?”長孫伯毅俯身靠近黎紹,嘲笑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長孫氏隻剩下我一小我,你曉得這十年我是如何過來的嗎?嫡親之人就在麵前被殺,這十年來我每一次入夢都是滿目猩紅,他們的哭喊、他們的謾罵、他們的囑托一向在耳邊繚繞不散,那摧心剖肝的感受你可曉得?我曾發憤保家衛國,可這十年來我每一次揮刀砍下的都是本家的頭顱,那痛心切骨的感受你可曉得?多少次被惡夢驚醒時,我都詰責上天為甚麼不讓我一死了之,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長孫伯毅感覺,再見到這個笑容,他應當打動,應當動容,應當心如刀割,可實際上他的內心甚麼感受都冇有,即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也隻是驚奇地挑了挑眉梢。
“是!”
“你不殺我嗎?”
“你們去將紫蘭殿表裡再搜尋一遍。至於紫蘭殿的保衛,前後門各四名保衛,圍牆以外十步一崗,彆的安排兩人在殿內巡守。”
長孫伯毅也不避不讓地看著黎紹,冷聲問道:“既然有密道,你為何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