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長安城以後,長孫就有些魂不守舍,是大仇得報心中感慨,還是故地重遊見景思人?
這話說完,俞世就轉頭看著四周的士卒,邪笑道:“你們有哪個好這口的?此人賞你們了!”
“甚麼事?”
劉策一臉鎮靜地看著前來通報的阿誰士卒,孔殷地問道:“但是黎氏的人?”
冷不防地從黎紹口入耳到這個名字,俞世一時候竟冇想到是誰。
二十歲的劉策恰是長孫伯毅在山南道尋到的阿誰所謂的前朝血脈,這此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也隻要長孫伯毅和解鈞曉得,幾年下來,獵戶劉策也終因而有點兒貴胄的模樣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會留在皇宮裡的人,除了那位他想不出其彆人來,可……那位若還活著,該不會傻到這個份兒上吧?
俞世的這一聲喊叫黎紹抬起了頭,見長孫伯毅就站在麵前,黎紹不自發地暴露一個和順至極的笑容。
一聽到黎征的名字,俞世的笑聲戛但是止,俄然伸手捏住黎紹的下巴將黎紹拖到麵前,冷聲問道:“你曉得黎征在哪兒?快說!”
踏過門檻,長孫伯毅一眼就重視到阿誰被兵士包抄著卻還是泰然拭琴的人,那琴他認得,是幼年時贈送敬愛之人的禮品,可那扶著琴的人他卻有些不敢確認。
還在長安時,他最歡愉的回想都在紫蘭殿裡,這裡有他最首要的人。分開長安後,他最不肯回想起的事情都跟紫蘭殿有關,常常想起都會肉痛不已。
雲珠和鄧義倒是被這輕挑的話氣得漲紅了臉。
“是!”
長孫伯毅眼神一閃,目光中總算是有了神采。
可既然黎征都已經帶人逃脫了,又如何會留下曉得他行跡的人?並且為甚麼恰好是留在紫蘭殿裡?
“殿下客氣了,這是我平分內之事,”解鈞笑著拱手作揖,而後俄然又道,“是臣講錯,現在該稱呼您為陛下了。”
長孫伯毅垂眼沉吟,再抬起眼時便大步今後宮的方向走去。
當初找來一個前朝血脈也不過是為了爭奪民氣,以黎氏殘害前朝遺孤的故事,讓他們的抵擋再多一分公理,現在他們贏了,還真的要讓劉策當天子嗎?就算劉策的言行再像個皇族,到底也隻是照貓畫虎罷了,這些年在軍中也端賴長孫伯毅攙扶,讓他當天子……能行嗎?
一起疾行到紫蘭殿,當看到那扇熟諳的硃紅大門時,長孫伯毅有些怔忡。
解鈞轉頭看向長孫伯毅。
“你他孃的是誰啊?!長孫將軍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瞧你這模樣,該是那狗天子後宮裡失了寵的男妃吧?就憑你這卑賤的身份還想見長孫將軍?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甚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