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樂腰間的圍裙還冇解開，臉上、腰間、圍裙還沾了很多麪粉，額前幾縷頭髮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臉頰，不但如此，鼻子另有點灰玄色的爐灰，非常狼狽。

小丫頭口齒聰明，還把給信的人的身份說個清楚。

“唔，你幫我帶句話。”燕窩說。莫行樂假裝吃湯圓，卻豎起耳朵，皮都繃緊，大氣都不敢出。燕窩瞟了一眼莫行樂，“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祝他有個鎮靜的夜晚。”

“冇有嗎？”燕窩垂下眼，絕望溢於言表。

剛站起來的兩人又坐了歸去，看到他的扮相忍不住撲哧笑了出聲。

“我……”

“嗷嗚――燕窩！娘子！”

做好的元宵再用竹簽在上麵紮一些孔，以防下油鍋的時候濺油。等油鍋中的元宵已經金黃，大要另有一圈小泡泡環繞著，這才撈起來控油，元宵出鍋就飄出一陣陣油香，聞到的人毫不料外都會想起那一口香香酥酥的感受。

聞著炸元宵的香味尋來的人第一時候盯著油鍋中金黃金黃的丸子，味道就是從這裡飄散開來的，看得垂涎三尺，付錢才發覺這個“老闆”不是淺顯老百姓，而是他的同僚！不由得瞪大眼睛，“莫大人……你如何會在這？”在元宵夜市上賣元宵？

就見女子看動手上的炸元宵串，又看了看莫行樂彷彿有些遊移，在他的鼓勵下小小嚐了一口，暴露一個憨笑，眼裡彷彿萬千星光，而後緩緩地點頭。

“娘，祖母，你們嚐嚐看，這是我做的元宵。”他把兩碗放到她們麵前，眼巴巴瞧著她們把元宵送到嘴裡：“味道如何？”

一男一女的聲音前後傳來，一個高興得說要請路過的客人吃元宵，一個責怪但更多是嬌羞的，另有條凳倒地的碰撞聲，同僚驚奇得眼睛都瞪出來――

家中母親和祖母圍坐一堂，手中各固執一柄繡花團扇掩著下半臉，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又瞟向廚房忙活的或人，不約而同笑成一團，“此次是上心了，可貴有小我能管得了他，也不曉得女人長甚麼模樣？”

她拆開信，隻一眼就明白是甚麼回事了，用心唸叨：“今夕何夕，見此夫君。子兮子兮，如此夫君何？”

莫行樂手心都是汗，心高高地懸在半空，等候著燕窩的答覆。

“秀才哥哥還說，如果姐姐你看了信成心，請到茶館二樓一敘。”

鍋中的水已經有些渾濁，那是附著在白糰子上的糯米粉化開溶解在水中，水正沸騰，一個個烏黑的糰子在鍋中翻滾浮沉，掌勺的用勺子不時扒開，以免好幾個糰子抱團黏在一塊再也不分開，一旦有客人要點，緩慢從鍋中舀出四個小糰子，加一勺紅糖化開的甜水，撒上一小勺糖桂花在糰子大要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