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甚麼?”
峻厲頂著惱火去找白蓮花,他正跟敞亮一起學琴。
峻厲見狀更加火大了,“叫你跪就跪?有冇有節操!”
“冇有。”
“殿下!”
“好吧,冇有。是我記錯了。”
“委曲你了不成?”
在這十幾張畫裡,少年垂垂長成青年,對畫中另一個配角的豪情由畏敬變成敬慕,敬慕變成渴念,渴念又變成傾慕,思慕,渴慕,終至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卻又默守冰心,暗自傷懷。
下一頁是伉儷倆大婚時,頭戴煩瑣精美的羽冠,身穿紅豔華貴的喜服,在洞房中比肩端坐,一個超脫不凡,豪氣逼人,一個斑斕無雙,嬌羞動聽。
峻厲揉了揉眼睛,抓著頭髮想坐起來。
峻厲悔之晚矣,軟倒之前被打橫一抱,放到床上。
“天然,這就是乾坤、陰陽、男女之彆啊。”
峻厲哽了一刹才大口語裡的意義,一氣伸手,籌算擰他的耳朵。他卻趁她晃那一刹神,搶先在她身上戳了幾指。
白蓮花摸了摸下巴,去把房門掩好,回身往琴上一跪。
演完活春宮峻厲又睡了。翌日日上三竿,她頂著腰痠背痛醒來,召來耳目們一問得知,她竟一睡這麼久,且內裡產生那麼大事。
“我們兩個第二次同房時,你累壞了,必須畫一畫。”
白蓮花這個當爹的不愧曾跟竹馫修習過樂律,調子指法幾近不出錯,且儀態端莊,有模有樣。敞亮那小子卻純粹瞎鼓搗,脫手曲不成曲,調不成調,不至說是刺耳,也刺耳得很。
“不準起來!”峻厲一掌拍爛了桌子。
“虛張陣容罷了,實則被你嚇了一跳。”
“少廢話!”
“不像。”
翻看咀嚼這些畫,峻厲隻覺舊事曆曆在目,公然是讓民氣猿意馬、心蕩神馳之物。
峻厲挺直腰背,端坐在那邊紋絲冇動,非同普通的姿式卻讓她頓時漲紅了臉。
“我像是凶神惡煞麼?”
“……這張還是睡覺?”
“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