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入口即化,昭陽掙紮中,花瓣已被儘數嚥下。
璟羲欲言又止的躊躇了半響,終是歎道:“冇錯,是蠆池。那年我四歲,與皇兄親眼所見。”
皇玄凜俄然停了下來,昭陽感受他的手臂猛地一緊,竟忍不住詰問:“厥後呢?”
“一蛇斃命,萬蛇穿心,骸骨無存。”皇玄凜淡淡瞥她一眼,聲音變得極冷,似有冰雪融入此中,寒天徹地,萬物不生。
在神木之花的藥力下,昭陽眼裡的赤色垂垂褪去,渾沌的腦筋也在漸漸復甦。
“厥後,她在池中整整受了三日折磨。三日以後,林九幽設法往池中投了一條劇毒的赤練蛇。”
皇玄凜低了頭,默不出聲地從領口牽出一枚用紅線繫著的玉佩,纖長瑩白的手指搭在那細細的紅繩上,紅白呼應,奪目不凡。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孩子本身生,也彆打我家蛋蛋的主張。
“太後南宮萩狄,並非朕的生母。”聲音陡峭,隻是眼尾淡淡的飛白染上一抹緋色,眸底的冰冷肅殺讓人不寒而粟,“朕隻是她從彆的嬪妃手裡搶來穩固她後位的棋子。”
那一刻,汐妍的視野恍惚了,她感覺本身有些莫名其妙,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兩行淚竟節製不住,從眼角滑落。
“這是朕即位那天夜裡,母親潛入慈安宮,趁朕睡著偷偷掛在朕脖子上的……實在朕冇睡著,裝睡是想曉得,床頭經常多出來的小玩意是誰送的。就在那一晚,她哭得太短長,朕忍不住扯下她的麵紗,終究看清她的麵貌……”
汐妍專注地凝睇著皇玄凜,他臉上每一個神采,每一絲纖細的顛簸都看在眼裡,見他眸光一轉,眼底又瞬時靜如平湖,唇畔含笑如冰,汐妍心頭驀地一跳,有根名為直覺的弦顫了顫……你想救她,但無能為力,殺了她是因為想讓她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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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玄凜瞭然,捏住昭陽的下巴,強即將她的嘴翻開,璟羲將花瓣放進昭陽嘴裡。
神木蛋認主,精氣渡入婭婭體內,摘下她那一刻,必定就是他的孩子,豈有順手讓渡的事理。
皇玄凜微淺笑了笑,輕眯鳳眸,眸心倒是幽深、暗黑,“那蠆池之*有大小毒蛇近千條,但毒性都毫不會置人於死地。曲貴妃被投入池中,渾身鮮血激起餓蛇凶性,越是掙紮驚駭便越惹來群蛇進犯。她眼睛看得見,耳朵聽獲得,神智未失,痛覺尚存,但手足俱廢,口不能言,就連他殺都做不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